身,缓缓跟不再入定的岑殊对上眼。
他干笑着:上门推、推销的。嘿嘿。
这件事薛羽瞒还来不及,自然一个字都不会给岑殊提。
岑殊沉默了一会儿,什么都没问,只手指一弹将石门重新打开了。
门外元丛竹像是早有准备。
一声乖徒落地,人已像条水蛇一般,从还没开全的细窄窄门缝里挤了进来。
他手刚想再往薛羽脑袋上搭,却像是察觉到什么般,倏地向尽头床榻上坐着的岑殊望去,目光十分忌惮。
岑殊像是没看见他一般,只将被元丛竹撇在门外的食盒浮了进来放在圆桌上。
又抬指轻弹,刚刚在房间中站住脚的元丛竹霎时一个跟头飞了出去。
石门再度轰然合上,这次岑殊甚至还用上了什么其他的秘法,外面的声音竟是一丝都传不进房间里来了。
岑殊此时才施施然下床,去旁边抱了雪豹在怀里,像前几天一样坐在桌边给他喂饭。
神色自然又淡定,仿佛刚刚把一个大活人掀出去的不是他一样。
事态实在转进如风,薛羽目瞪口呆地站了一会儿,后才缓缓落坐在灯笼凳上。
他食不知味地吃了一会儿,只觉得平时十分喜爱的小排骨都不香了。
只好放下筷子,吞吞吐吐道:师父你都不问问我吗?
岑殊一片炙肉放进雪豹机械张开的嘴里,只抬起头淡淡扫了他一眼。
这祖宗对外确实傲得很,看不上眼的事情连理都不惜得搭理,倒是确实对这件事并不关心。
即使如此,薛羽还是本着坦白从宽的院子,缩着脖子将来龙去脉简单讲了。
重点要将他自己的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突出出来,以争取不在此事上留下什么污点。
听他讲完,岑殊可有可无地点了下头:知道了。
啊多么包容、大度!
俨然就是正宫的派头啊!
可岑殊反应这么平淡,薛羽反而不对味了。
现在可是有人这么诚恳专门给他砌了一座雪山做嫁妆来求娶啊不是,是求取他和豹豹欸!
这缺德玩意儿怎么一点危机感都没啊!
是不是根本不在乎他!
薛羽小小气了一会儿,酸溜溜地问:师父你都不生气的吗?
人家都打上门了呢!
四舍五入就是贴脸耀武扬威啊!
岑殊筷子略略顿了一下,一双深而黑的眼睛向他望了过来,目光沉沉的。
那你呢?便一点也不动心么?
薛羽满意地哼哼道:那元长老对我也不过就是普通人看到小猫小狗的那种喜爱,这种喜爱再多,也不过是主宠情,主宠情
他刚想说如果是这种主宠情,岑殊已经可以完全满足他了,又觉得这说法似乎有些不对。
便故意拍马屁道:怎么能抵得上给师尊您正经当徒弟呢。
岑殊淡淡道:既如此,又为何不决然拒绝?
薛羽嘿嘿一笑:咱们还在鸿武宫住着他们的碑呢,师父这几天又在突破的紧要关头,离不了灵气,我当然不能狠狠得罪主人了。
岑殊像是没想到薛羽竟会这么说,明显愣了一下。
一贯冷淡的表情也似有些微动容。
薛羽见他如此,缓缓向人贴了过去,讨好似的在岑殊颈间讨好似的蹭了蹭,羞涩道:那今晚再让我吸一吸吧。
前几天他心里装着事,都心虚地不敢往岑殊边上凑呢。
见对方略略低头看了看他,薛羽又义正辞严保证:这次我绝对不会再中途睡着了!
岑殊沉默一会儿,语气微嘲道:之前话说得好听,不过也就是为了此事吧。
薛羽十分不好意思地哎呀一声,一副竟然被你发现了的神情。
岑殊对此不置可否,只平静想着,其实他的小徒弟找谁吸灵气修炼都可以,自己并不是无可替代的。
可除了他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