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整个僵硬住,一动都不敢动。

郑思洋抬起女孩的下巴,“佩佩,哭什么。”

他面上露出怜惜地擦去白思佩脸上的泪水。

粗粝的指腹从眼角滑过脸颊,像条黏腻又阴冷的蛇。

“你只是个女孩,只需要听爸爸的话就可以了。”

郑思洋语调放轻,拍了拍她的脑袋。

他居高临下,以救世主的姿态,冷漠又无情地宣告:“这么多年,都是爸爸供你吃穿,供你上学。”

“佩佩,你的一切,包括你。”

他捏着白思佩下巴的手用力了一些,“都是爸爸的。”

郑思洋背着光,本来还能算得上斯文儒雅的脸,都显得狰狞了几分。

“佩佩,我最后跟你说一次。”

“你只要按着我给你规划的路线前进就行,爸爸都是为了你好。”

“女孩子,安安稳稳读完书,不要成天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等你读完商学院,爸爸会给你安排好在公司的岗位。”

“上几年班,爸爸再给你安排一个可靠的小伙子结婚。”

“这样多好啊,”郑思洋微微一笑,“是不是,佩佩?”

白思佩紧咬着唇,神情已经有些麻木。

没听到她回应,郑思洋的语气变得有些癫狂:“难道你要像你妈妈那样,那个贱人,说是追求梦想,其实就是找借口抛下我们父女!”

白思佩的妈妈是个画家,带着艺术气息的美人。

当年的郑思洋对她一见钟情,甚至不介意她有个女儿,猛烈追求后两人终于结婚。

但在短暂的甜蜜后,白思佩妈妈决定去外国进修。

但思想传统的郑思洋则觉得,她只需要安心在家里做个贤妻良母就好。

两人爆发激烈争吵,最终,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夜里。

白思佩的妈妈独自拿着行李去了异国他乡。

她的心里只有至高无上的艺术,深深追求着身与心的自由。

无法理解郑思洋的掌控欲,为了离开,甚至愿意为此抛弃亲生女儿。

从那天后,郑思洋就渐渐地变得可怕起来。

他对白思佩宠爱的时候,好像真的能把她宠成公主,想要什么都能得到。

但当白思佩提到她的妈妈时,郑思洋就像变了个人。

暴躁,易怒,不讲道理。

后来这种情况,演变为白思佩必须按照他的想法而生活。

小到每天要穿的衣服鞋袜,大到学校志愿的选择。

宛如一片浓重的乌云,压得白思佩喘不过气。

郑思洋还在摸着她的头喃喃:“佩佩,只有听爸爸的话,才是乖女孩。”

“世界上谁都可能伤害你,但是爸爸不会。”

“爸爸一直爱你,”郑思洋语气温和得诡异,“爸爸都是为了你好啊!”

这样的话,白思佩从十岁来到这个家开始,就一直环绕在她的耳畔。

白思佩反抗过,但十多岁的小姑娘能有什么手段赢过几十岁的郑思洋呢?

每当她表现出一点叛逆的念头,她就会被扔进漆黑一片的屋子里。

又或者是像现在这样

男人冰冷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屋子里,“脱衣服。”

白思佩条件反射地拉下外套的拉链。

寂静的屋里一时之间只能听见衣物窸窣的声音。

郑思洋没有喊停,她就只能一直脱下去,直到最后只剩下遮掩的内衣。

在她逐渐长大后,郑思洋就会用这样的方式惩罚她。

有时候还会让家里的佣人在旁边看着。

不带任何的情与欲,他只是单纯地为了击溃一个女孩的自尊心。

第一次被这样罚的时候,白思佩头脑发晕得几乎昏倒。

羞耻,害怕,恐惧。

各种各样的情绪涌了上来,像是一只只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