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似乎来了兴趣，又说起莫露露让她头疼的一些事。

若是从前，晏昭是不耐听这些闲话的。

但她此时看着凝霜脸上无奈又宠爱的笑，听着她说的那一桩桩小事，难得地愣了下。

因为她竟然觉得和凝霜找到了共鸣，脑海里总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只小猫。

“不过，”凝霜温柔一笑，“很可爱不是吗？”

晏昭很轻地勾了下唇，“是很可爱。”

几次试图插话但都以失败告终的顾如晦：？

他好像受到了排挤，但他没有证据。

我们不是来商量龙虚秘境的事的吗？

什么，难道就我一个人没有师妹？

哦也对，伏雷门不收女弟子。

顾如晦捏紧拳头，暗自下定决心，回去宗门之后一定要向师父进言，开始招收女弟子。

不然，他跟另外两派都没有共同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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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主殿里出来，花映本着东道主热情好客的心态，问莫露露：“你想去哪里逛逛？”

莫露露翻了个白眼，“花姐姐，这是你的宗门诶，你问我？”

花映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虽说流云宗地域宽广，绕一圈都得御剑飞行的那种。

但她基本就去过外门弟子住的地方，和穿云峰的小院子，两点一线的生活朴实无华。

别的地方还真没怎么踏足过。

“不然……”花映寻思着，“我们去找辞酒酒吧？”

宅女本宅辞酒酒，天天缩在第九峰写话本，花映之前约了她两次出来放放风，她都没答应。

这个主意得到了莫露露的支持，上次从辞酒酒那里得到的本子她都看完了，是时候进点新货了！

第九峰是整个流云宗最低调也最随性的山峰，别的山头都有护山大阵和守门弟子。

第九峰：什么东西，不存在的，爱来不来。

整个第九峰只有九长老和她唯一的徒弟辞酒酒在。

不过也许是因为九长老“威名”在外，虽然可以出入自由，但是仍然没有多少弟子敢进第九峰。

花映带着莫露露过去的时候，四周的流云宗弟子都以满怀敬意的眼神目送她们。

悲壮得甚至让人想击筑而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注）

莫露露疑惑地问：“他们为什么要那么看着我们？”

花映同样摸不着头脑，只能猜测道：“或许，是因为九长老有点凶吧？”

她没见过九长老，但听说过但凡是进入第九峰的弟子，没有一个不是鬼哭狼嚎眼眶通红着跑出来的。

莫露露感叹道：“你们流云宗真是人才辈出。”

两人一路畅通无阻，一直到了长芳阁九长老和辞酒酒住的地方。

她们刚刚接近，就听见里面传来女孩子娇软微喘的声音：“师，师父我不要了……轻一点……”

花映：？？？

莫露露：！！！

她再次啧啧称奇，两眼发着吃瓜的光芒，“你们流云宗真的是人才辈出！”

花映：不是没有听我解释，我们流云宗真的是个正经宗门！

里面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听得花映面红耳赤。

她看向莫露露，讪笑道：“我看辞师姐现在不是很方便，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

莫露露虽然是个热衷吃瓜选手，但也是个有节操的吃瓜选手，不可能那么没有眼色地去打扰别人的好事。

她耸耸肩，“好吧。”

两人正准备悄摸摸地离开，忽然听见里面一人的声音：“谁在外面？”

那是道陌生而成熟的女音，略低沉如弦琴之音，清晰地流淌在花映和莫露露耳畔。

与此同时，两人的身形也被一股无形之力困在原地，不得动弹。

莫露露颤颤巍巍地看着花映问：“你，你们宗门应该没有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