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没怎么用劲就将花映放平在了床上。

小半妖很乖地顺从着她的动作,只用那双雾气蒙蒙的眼望着她,似乎是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晏昭伸出手,将那根白玉花簪从她的发髻中取出,浓密而秀丽的长发顿时铺在床面上。

这般更显得花映的脸愈发的小。

有细密的汗珠从挺翘的鼻梁滑落,流经细白的下颔,落入长颈下层层叠叠的衣裙中。

她边低头轻轻地在小猫的面上落下轻吻。

额心,眉眼,鼻尖,唇角。

不急不缓的碾转,神情却很专注,仿佛在研究一套无比困难的剑法。

花映被亲得小声哼唧了几声,一颗心如同被吊在不上不下的地方。

由内而外密密麻麻的痒,痒得她恨不得抓耳挠腮。

她带了丝幽怨地喊:“师姐……”

晏昭低低笑了下,“莫急。”

手慢慢往下滑去,灵活地挑开了女孩子已经被蹭乱的衣带。

外袍簌簌落下,只剩下一层单薄的里衣。衣料清透,隐约能瞧见其中艳色的小衣。

布料上绣着嫩黄色的迎春花,两根细细的系带悬在脖颈上,似种无形的引诱。

指尖轻轻一挑,轻松地如同剥开笋衣,露出其中白生生的笋子。

但晏昭的动作忽然停住,不动了。

花映抬起不满的眼,嘟囔还没能说出口,便被晏昭握住了手腕。

师姐的体温微凉,指尖按住她发烫的肌肤,舒适得花映微微眯了眼。

“映映,”晏昭低声哄道,“你来为我脱。”

花映此时已经迷糊到晏昭说什么她做什么的状态,她撑起身子,颤着手去解师姐的衣裙。

但不知道是头晕眼花,还是手上没劲,怎么也掰扯不开。

反而把花映气得不行,赌气似的胡乱扯了一通,把那身漂亮的红裙揉皱了好些地方。

晏昭捏了把她的脸,“乖点。”

花映才瘪着嘴,委委屈屈地去解繁复的扣带。

她解的时候,晏昭就搂着她的腰,低头吮弄着洁白的耳垂。

带着凉意的手指贴着细细的腰窝,缓而慢地抚摸,被触碰到的地方好像立刻化成了一团火。

耳尖那处细嫩的肌肤,被含在温热的唇齿间,时吞时吐。

“师姐,”花映的手颤得更厉害,表达自己的不满,“你,你这样我没法解开……”

晏昭很轻地笑了下,“映映,是你想要的,那就该再努力些。”

等花映好不容易将那系带解开的时候,已经全身乏力,只能在晏昭的怀里喘息着。

“只是外裳,”晏昭哑着声,“映映不继续,是不行了吗?”

纵使是在脑子不太清醒的情况下,花映仍然听出了那带着一丝挑衅的调笑。

花映能说不行吗?

那必须不能!

她拍了拍头让自己支楞起来,努力控制软绵绵的手拉开那大红的衣襟。

红裙之下,是同样贴身的里衣。

再往里,是再纯净不过的如雪洁白。

无一处不透着精致,但即使是这样不着寸缕时,也只会让人想起昆仑山巅最无瑕的堆雪。

圣洁得使人生不出半点狎昵的念头,只想要顶礼膜拜。

花映抬眼,撞进那双深邃幽远的狭长凤眸中。

似星火随风而起,顷刻间燃遍了整片原野。

再没有比这一刻更清晰地认知到,她是如此地渴望着师姐。

衣裙堆叠如落花般跌下床榻。

唇再次贴在了一起,但比上次更迫不及待,也更深更凶。

两道亲密的影子映在床幔上,像是水面上两只交颈而眠的天鹅。

她们相拥,亲吻,又在彼此的身上落下一枚枚独属于自己的印记。

红梅盛开在无垠白雪之上,花映虚眯着眼,看着美人师姐轻轻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