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沈裴吩咐完了,湛白这才走过去,撸起袖子处理齐默的尸体。
湛白只是将齐默的尸体搬出了公主府,而这留下来的狼藉一片则是浮玉收拾的。
浮玉收拾了大半夜,将那带血的床褥和衣物直接一块拿去灶房烧了,又在屋里熏上了香,这才将那血腥气掩掉。
沈非衣来公主府的确是有原因,但却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一晚上其实睡的并不安稳,天色不过蒙蒙亮,便已经醒了过来。
她坐在床榻上发了一会儿呆,像是失神,又像是思忖,半晌后,这才掀起了帷帐下榻。
浮玉昨天收拾好主院就守在了外头,一整晚也不曾回到耳房歇息,早上听到屋中动静后,便连忙推门进了屋。
她也算是宫里的老人,做事机灵,懂得察言观色,知道什么事能说什么事不能说。进了屋后,她什么也没问,只是扶着沈非衣起床穿衣。
还是沈非衣问了一句,她才简单的说了主院的寝房已经处理妥当了。
沈非衣应了一声,也不多说。她知道沈裴肯定会处理掉齐默的尸体,况且齐默还是中书令的嫡子,即便是死了,可用处还是极大的。
她不知道沈裴会如何利用,也不再去想,而是由着浮玉服侍着盥漱出房。
昨晚发生的事秦玉凝并不知情,沈非衣也并未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