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后也对她的反应觉得可笑,她将茶盏重重叩在桌案上,语气不容置喙,“哀家已为你择好了夫婿,下个月你便嫁过去。”
沈非衣十分不能理解,她蹙起眉头,“祖母我,”她刚想辩解,可刚开口,也觉得无力,便顿了顿,声音也低了下来,“我不想嫁人......”
太后也不是没想过沈非衣会有这般回答,以她这个年纪,她自然能理解沈非衣这样的小姑娘对于情爱的憧憬和执念,可她只觉得实在可笑。
她冷笑了一声,却是反问沈非衣,“怎么?你还想嫁给太子?你当真是不想要脸了?”
这话说的十分难听,语气里还有不加掩饰的讥讽,叫沈非衣听得脸色一阵青白,
见沈非衣垂下了脑袋,太后便不再继续奚落,沉了声音道:“哀家不管你们两个之前如何,打今儿起,你便给我老实呆在岁玉宫,哪也不准去,好好待嫁。”
说罢,她又看向沈裴,语气更是冷了几个度,“沈裴,若叫哀家再见你进这岁玉宫一次,哀家绝不饶你。”说罢,她又警告道:“你若不想要这太子之位,尽管造次。”
话说至此,沈非衣自然能懂太后的意思,她是想直接将她和沈裴彻底分开,断了两人的念想。
太后这次甚至连她要嫁给谁也不说,只是警告她安分老实点。
沈非衣也知道这是太后最后的让步,故此也识趣的不再开口,垂着眸子听候太后吩咐。
她原本想着这几日先不去见沈裴,避过这个风头再说,却没想过自己竟是直接被禁足了。
太后依着沈非衣并未罚沈裴本就心里烦躁,这会儿依次警告了两人后,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便不想再过多停留。
可碍于沈裴还在上药,便并未动身,她看着坐在沈非衣旁边的男人,语气尽是不耐,催促道:“太子,这药回你宫中也能上得。”
太后已经不加丝毫掩饰,直言开口要将沈裴轰走。
沈裴向来识趣,闻言便抬手制止了幺儿,“把药给孤吧。”
幺儿低声应下,然后将手中的白色瓷瓶放进了沈裴手中,她声音极低,倒像是怕生似得。
沈裴站起身后,扯到了背部,他眉头不由自主的蹙起,稍微停顿了一下。
沈非衣与沈裴离得近,自然是察觉到了沈裴的反应,便下意识的喊了他一声,还带着担忧,“哥哥?”
太后当即便呛了沈非衣一句,“担心什么,不过一鞭子而已,死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