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轻声道:“哥哥,你将衣裳脱了先......”
闻言,沈裴便拉着自己肩上的手,扯到自己腰间哄道:“温温帮哥哥。”
这话颇有些似曾相识,沈非衣忽而想到昨天晚上,沈裴也是这样拉着她的手说的。
她与沈裴该不该做的事情都做过了,倒不至于解个衣也放不下脸。
因着两人都坐下来了,沈非衣便也没有太过难受,她松开沈裴的脖颈,将手收回,这才动手替沈裴解开玉带。
沈非衣自小养尊处优,哪里伺候过人,沈裴还未回宫之前,她连外男都不曾见过,更别说为人宽衣解带了。
那葱指扣着玉带扣了半晌,也不见有丝毫松动,沈裴垂眸一扫,便看见小姑娘低着额头,柳眉微拧,似乎十分费解这东西怎么解不开。
他就这么看了片刻,这才握住小姑娘的手,引着她的手指,将其一勾,那玉带才被解开。
帷帐不知何时被放下来,地上散落着衣袍,鹅黄的软衫下是空青色的锦缎。
帷帐上头缀着的垂穗微微晃动,带着一阵阵清脆的银铃声,那银铃响的频繁又急促。
昏黄的烛光投向床榻,能看到里头微弱的剪影,一双玉足微微翘起,伴随着银铃而起伏倾斜。
屋里一时间泛起靡靡的香气,带着些潮湿和闷热,与那铃铛声声吟唱混淆在一起,久久不能散去。
今日月色极好,斜月细又弯,高高挂起,在泼墨般的夜中,泛着微弱银光,清辉洒下,似浇了一地的雪。
浮玉在外头坐着打着瞌睡,脑袋时不时的往前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