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眸子强迫自己冷静。
身体的变化给他传达的信息时刻都在提醒沈裴方才的行为,在他耳边告诉他,你又失控了。
沈裴冷静的同时,沈非衣也缓了过来,待身子的不适褪下后,她抱着衣服,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她的裙子尚且整洁,只是领口被沈裴褪了些。
她靠在床榻里侧的内壁上,咬了咬下唇,看着沈裴关切的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闻言,沈裴这才幽幽睁开了眸子,看向沈非衣。
小姑娘颈侧和肩头都留下了浅红色的印记,在那雪白的玉肌上格外显眼,他知道那不是口脂,而是自己造成的。
沈裴不敢再看,连忙别过眼去,眸中是浓郁的暗色,惯是平静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失态。
他拢好衣领,系带玉带,将那挂起的红色帷帐取下拉开,将沈非衣的身影遮在里头,二话不说便撩起珠帘出了房门。
不过瞬间,这屋中只剩下了沈非衣自己,安静的可怕。
沈非衣在床榻上蜷腿而坐,半放下的帷帐将她遮在阴影里头,她垂着眸子,眼睫下打出一道浓密的阴影。
外头玄月高挂,清风徐徐,红色的灯笼挂在院中,每一处都缀着红绫,风撩过时,那红绫曳曳翻飞,似乎像是在跳舞一般。
夜色漆黑,红色灯笼变成了点缀,宛如黑色绸布上烧出了无数个窟窿。
那珠帘拍打的清脆声逐渐从清晰变为微弱,直至再也听不见,她这才动手将裙子穿好,系上带子,又慢条斯理的将那被脱掉的外袍裹上。
动作时只能听见窸窸窣窣衣料摩擦声,以及银铃清脆的响声。
她慢慢吞吞的移到榻边,撩开半放下的纱帐,视线落在那珠帘上。
许是沈裴走了已经许久,那珠帘静垂着纹丝不动。
她收回视线,轻抿了抿唇,半晌,却是蓦地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