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摞拍在脸上的响声并不太清脆,还有纸张摩擦的粗粝感。
那一沓信纸落在沈君晔腿边时已经散了,他低头,捡起一张纸翻看,起初他还迟疑着,视线在那纸上慢吞吞的流连,少顷才快了些,连眉头也堆在了一起。
他似乎有些不能理解,看完一张后又飞快的拿起另一张,而后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终于逐一看完后,他才难以置信的看向太后,那纸被他攥在手里,因为用力那纸都出现了裂缝,“祖母,这些...孙儿全都不知情啊!”
太后只是冷眼看着沈君晔不言,沈君晔知太后不信他,便又解释道:“这祝繁舞弊孙儿确切不知情,且那殿试还是祖母钦点的状元,祝繁的才识祖母也见过,这...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之所以今日叫沈君晔来,乃是因为这祝繁是沈君晔极为欣赏之人,更是在太后面前提拔多次。
太后自然不蠢,她这位孙儿聪慧非常,若是当真欣赏一人,那应当是有些才华的,也定是他自己的人。
且沈君晔这话说的的确不假,当日殿试祝繁出口成章,文采斐然,确实堪得上状元。
见太后迟疑,沈君晔连忙又加把劲儿劝说,“祖母,今儿是您的寿辰,不易见血腥,此事又疑点重重,定不能因这只字片语便定下罪来,何不过了今日再议?”
“疑点重重?”太后原本还在犹豫,却因这一番话又冷笑了起来,“那祝繁在奉城县可是有妻女的!如此欺瞒朝廷还想求娶公主,就是这一点,哀家就能直接将他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