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沈满棠冲书架上一指,上面赫然摆着不知何时被他掏出来的送子观音。
金朝来回比照了一下,确认这猪的形态基本就是照那观音怀里的童子复刻的。
想到沈满棠说这圆滚滚的童子像他,他便二话不说将那尊观音像塞回到了柜子最深处。
银行那边还在帮忙牵线国外的机器厂商,因此糖果厂还未正式投入生产。陶园昌这段日子除了忙装潢,还要花更多的时间在工人培训上。他不仅将过去糖坊遣散的工人找了回来,还招募了一批和金朝前世差不多年纪的童工。
“招这么多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大字不识还屡屡犯错的小孩做什么?”金朝看着那些跟着老师傅学搅糖的学徒,忍不住问道。
上辈子他进厂后不久,陶园昌便也招了一批和他同样处境的孩童。当时他就想问了,为何人手已经充足了,还要招些和他一样拖后腿的小孩?只是他当时实在没立场问出这种自私的话,总不能让人家陶老板只救助他一个吧。
陶园昌毫不客气地给了金朝一记爆栗:“你个破小孩说什么呢,这些都是你哥哥姐姐,你还管人家叫小孩。”
“哎,我一开始也没想招童工的。虽说童工便宜吧,但工厂里这些活没点力气真干不了,万一磕着碰着了我的罪过就大了。不过认识了你之后我就不这么想了,其实现在小孩也没我想的那么脆弱嘛。而且这帮孩子都是我从要饭堆里捡来的,小小年纪吃不饱穿不暖,还要被老叫花子教唆着去偷去抢,没几年估计人就废了。我既然看到了,自然是能帮一把帮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