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几日吃的闭门羹,白起善整张脸都扭曲起来,双眼喷射出愤怒的火苗。

屁的身体不适,不过是见他声名狼藉,落魄了,所以才要迫不及待地跟他划清关系罢了。

白山君则冷沉着脸不说话,等白起善咆哮完了,他才冷声说道:“捧高踩低是世人的本性,季先生急着和你划清界限,也不过是顺大流罢了;你与其在这里愤怒,还不如好好想想怎样让将军府答应你和江姑娘的婚事,等你成了将军府的女婿,立下一番功业,重获圣眷,多得是人上赶着跟你攀交情……你和江姑娘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说起和江新月的婚事,白起善刚刚有所平息的火焰又蹿了起来。

且不说他是尚书府的嫡长子,他自己本身也是三元及第的状元郎,如今自降身段,主动去求娶一个粗鄙不堪的武将之女,对方不说欢喜鼓舞,居然还拿乔不同意……岂有此理。

白山君一见他这神情,便知事情进展得不顺利,当下便板起脸严肃告诫他道:“从军是你唯一的出路,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务必要把将军府的嫡女给我娶回家来!”

白起善本就黑沉的脸色更加黑沉了,他本来还想去找找季先生,让季先生出面撮合下他和江新月的婚事。

毕竟季先生的声名一向极好,就是安南将军这个武夫,少年时也是因为受了季先生的指点,才弃笔从戎,然后才有了现在这一番功业在身。

可以说,季先生是安南将军人生路上的良师。

若是由季先生出面说和,将军府那边就是看在季先生的面上,也会将女儿嫁给他。

结果倒好,别说请季先生出面撮合了,他甚至连季家的大门都进不去。

想到这些,白起善不免烦躁道:“父亲说得简单,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安南将军和他夫人死活不松口,我再努力又有什么用?”

“那就从江姑娘那里入手!”

见他说出这样没志气的话,白山君不由得火冒三丈,拍着桌子吼道。

屋内伺候茶水以及等着听吩咐的小厮登时吓得瑟瑟发抖,缩着脖子不敢喘气,努力减小存在感。

白山君这才意识到屋内还有其他人。

他挥手让屋内的下人都退下,向儿子传授经验。

“将军府只有一位嫡女,你只要拿下江姑娘,将生米煮成熟饭,我倒要看看他安南将军的嘴巴还能硬到几时,就不信他能眼睁睁地看着唯一的女儿去死!”

这主意实在不像一个出身世家之人能说得出口的话。

饶是白起善,这会儿也瞪大眼眸,震惊地望着白山君。

“父亲!这……这不太好吧!”

将军府不是沈家,无权无势,闺女受了委屈也只能忍气吞声。

那可是将军府啊。

安南将军的脾气又是出了名的暴戾,就是他妻子林氏,据说也是个火爆子脾气。

他若是敢对他们女儿如何,这夫妻俩还不得活撕了他啊!

还没做呢,光是想想,白起善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将头摇成了拨浪鼓,连声道:“不行不行,这法子太冒险了!”

白山君瞥了他一眼,似乎觉得这个儿子太没出息了,眼中露出几分嫌弃。

可再嫌弃,那也是他儿子,还是他唯一的儿子。

将来他百年之后,还要指望这个儿子给他打幡送终。

“男子汉大丈夫,想要成就一番丰功伟绩,就得要有敢于捅破天的勇气。”

“至于手段……哼,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先把人娶回来再说,其他的都是小事,无需太过计较;再说了,你又不是不对她负责?娶回来后放在后宅里,好好养着便是。”

一个女人而已,他们白家还是养得起的。

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白山君按耐住性子,耐心地向白起善传授自己的人生经验。

白起善终于被他说动了,脸上抗拒的神色开始有所松动。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