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跟自家人在一起吃饭,她便没戴面纱遮脸。
脸上那块曾经形如腐尸,能止小儿夜啼的丑陋疤痕早就祛除干净了,后面新长出来的肌肤,经过她这段时日的精心养护,也已经完全恢复如初,细腻白皙如凝脂。
她现在这么弯唇一笑,秦氏觉得今日在珠宝首饰铺子看到的那颗想买又买不起的东珠,都不及她女儿的光彩耀眼。
她笑着点了下女儿的小鼻头,嗔怪道:“你呀,就会捉弄你大哥……既然你有主意了,快跟你大哥说说,瞧把他给急得。”
儿子平日里光是读书就已经够劳心费力了,脑子要省着点儿用。
秦氏是真心心疼儿子,并且不加掩饰。
沈晚晚瞧出来了,但她一点儿都不拈酸吃醋,反而觉得这才是一家人在一起该有的氛围。
她调皮地缩了缩脖子,将自己的想法说给爹娘和兄长听。
沈明颂沉吟不语。
秦氏担忧道:“这……这会不会太寒酸了些啊?”
季先生今年过得可是六十六岁的生辰,是大寿。
这么重要的场合,她儿子拿两块破布头当生辰贺礼,而且这份贺礼还不是送给季先生本人的……
秦氏越想越觉得不妥,就要摇头说不行,沉吟不语的沈明颂忽然开口说道:“礼物是寒酸了些,但要看这份礼物最终能用在什么地方……我觉得,季先生应该会很喜欢这份礼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