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愤怒地潜回京都,想要问问白起善可还有心,结果却一头撞进了他早就布好的陷阱中。
于是她又知道了一个秘密,那个小厮,是故意露面放话给她,目的就是要引她自投罗网。
因为只要她还活着,就是个祸端。
那一次,气运之力离她而去,她葬身火海……呃,不对,气运之力最终还是保佑了她的。
给了她一次浴火重生的机会。
祈福节。
相国寺。
虽已经走出了一段糊涂路,但大错尚未酿成,一切都还来得及。
“方才也不知怎的,我竟在禅房中睡了过去,晚晚,定是你的祈福灵验了……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白起善担忧的声音拉回了沈晚晚的思绪。
她深吸一口气,垂眸藏起和风雪一样冰冷的目光,摇头道:“没事,就是跪的太久……有点腿麻了。”
说完,假装整理脸上的面纱,避开了白起善伸过来的手,然后扭头望向右侧方。
跟白起善提前过来找她一样,此刻,一模一样的廊檐下,也提前站着群一模一样的贵女,说着和上一世一模一样的话。
“快看,那不是丑女沈晚晚吗?她又在哗众取宠了?”
“她惯会做这些表面功夫,当年白公子落崖,她也是整这死出,然后逢人就说是她替白公子挡了灾。”
“真是好笑,一个人的气运如何,福兮祸兮,皆是与生俱来,岂是她能改变的?她以为她是谁呀。”
声音传过来,沈晚晚秀眉微蹙,白起善见状忙握住她的手,小意劝慰道:
“这些人惯喜欢背后嚼人舌根子,你别听她们瞎说……晚晚,娶你,是我心之所向,与任何外力都无关。”
心之所向吗?
呵!
沈晚晚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声音淡淡,透着几分疏离道:“那,你去跟她们说,就说我没有逼你。”
“啊?这……”白起善愣怔住。
毕竟以往数次,沈晚晚从来不将这些流言放在心上。
一时间他竟不知道是该兴奋,还是……该兴奋。
稳定了下心绪,他摆出一脸宠溺,用更加温柔的声音说道:
“傻姑娘,你太单纯了,流言这种东西,你越是心急解释,传的就越凶猛,不如清者自清。”
好一句清者自清。
仗着有面纱遮掩,沈晚晚勾起唇角,肆无忌惮的冷笑。
接下婚书的第二日,街头巷尾到处都在说她以救命之恩逼白起善娶她。
可她是特意等到星夜才登门施救的。
她救白起善这件事,家里人并不知情,外头的人也不知情,知情的只有白起善,以及白家那边的人。
想来,从流言传开……不,不对,应该是她将白起善从鬼门关拽回来的那刻起,一场针对她的局就筹备上了。
因为,在尚书府嫡长子白起善的心里,她这个小小的替补县令之女,就是头咬住肥肉不松口的恶犬。
只能智退,不能用强硬手段甩开,不然他会很狼狈。
先是写下婚书稳住她,然后再放出消息,想用流言蜚语逼她退出,甚至是逼她去死。
毕竟姑娘家的脸皮都薄,又重声誉,一向喜欢以死证清白。
结果没想到,她不但是个选择性耳聋的,还是个厚颜无耻的,打死不松口。
于是后面,才会有神树下祈福,栽赃陷害,赶尽杀绝。
她早该想到这些的,是她自欺欺人不愿意去面对。
沈晚晚内心自嘲,美目中却泛起焦灼之色,将白起善往外推。
“那算了,你别管我,我还要祈福!”
雪地湿滑,白起善让她推的踉跄了下,险些摔倒。
他按住眼底隐隐跳跃的怒意,柔声劝道:“不用再为我祈福了晚晚,你的祈福已经灵验,我方才的睡眠极好,真的。”
“就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