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那么血,得赶紧请大夫过来止血啊,不然白公子这手怕是真要废掉了……还得准备上好的止血伤药膏。”

紫竹一脸担心地说道。

齐府的仆人没想到游戏还没开始,就先出了意外,一时间都有些不知所措。

如今得到提醒,连忙飞奔着下去请大夫。

江新月更是一个激灵回神,目光焦急地人群中寻找,寻到沈晚晚,眼睛一亮,忙扑过来在她身上上下其手。

“你身上不就有上好的止血药膏吗?我刚才都看见了……快拿出来给白公子用!”

说完,不管不顾地将手伸进沈晚晚怀里,径直摸出药膏来。

强盗似的。

沈晚晚:“……”

好嘛,这下是彻底不用她动手了。

不管是射中白起善的羽箭,还是即将涂抹在白起善伤口上的夺命药膏,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全是江新月干的。

她不由得瞥了紫竹一眼,立马认出了对方就是相国寺那位提出要拿白起善做赌的紫衣贵女。

那日,若不是这少女,她也不能让白起善丢那么大的面子。

还有刚才,若不是这少女,她少不得就要亲自送上夺命药膏。

这少女还真是她的神助攻啊。

沈晚晚不由得在心中感慨,若非场合不合适,她都想过去握住人家姑娘的手说声谢谢。

压下心头思绪,沈晚晚往眼中塞进一团担忧,紧跟在江新月身后跑向对面的队伍。

她还顶着白起善未婚妻的名头。

如今未婚夫受伤了,她这个未婚妻哪能无动于衷不是。

只是她没想到江新月竟这么厉害,用没有开刃的钝箭头,而且还是手扔出的羽箭,居然也能在白起善的手背上面凿出个血窟窿来。

那伤口深得,再差一点点就能瞧见骨头了。

沈晚晚光是瞧着就觉得肉疼,更不要说白起善了。

金尊玉贵的白公子,早疼得面目狰狞形容扭曲了,眼神阴鸷地盯着江新月。

江新月的心受伤地哆嗦了下。

可目光落在血淋淋的伤口上,她又觉得自己挨瞪也是活该,毕竟是她先将人射伤的。

“对不起白公子,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我先帮你止血!”

一边说一边拧开瓶塞,拉过白起善的手就要往伤口上面撒药。

哪知白起善的瞳孔却是剧烈一缩,猛地将手抽回去背到身后,怒吼道:“滚开!”

还狠狠推了江新月一把。

江新月让他推得一个踉跄,捧着药瓶委屈道:“白公子,你怎么……我就是想帮你上药……”

至于这么大反应么,好像她要害他性命似的。

不说江新月,就是其他人也觉得白起善的反应过激了些。

把人弄伤了,确实是江新月有错在先。

可大家在一起玩,磕磕碰碰不小心弄出点伤来,多正常的事情啊,哪就至于将人当成仇敌了。

一个大男人,这般记仇,心眼未免也太小了些。

眼见大家投来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古怪,白起善陡然警醒过来,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

他连忙解释道:“对不起江姑娘,实在是那药珍贵难寻,我……我就不用了!”

手背上这么深的大伤口,真要抹上那瓶子里的药膏,他能有命活才怪!

忍着手背上面钻心般的剧痛,他望向沈晚晚,惨白着张脸,抖着声音说:“晚晚,快去把药拿回来,那药还要留着治你脸上的疤痕。”

原来是想着未婚妻啊。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赞叹状元郎对未婚妻情深。

自己手背都伤成那样了,心里面却还想着将药膏省下来治未婚妻脸上的疤,不是深情又是什么?

江新月的心里头就又不是滋味起来,她也扭头看向沈晚晚,酸溜溜地问道:“沈姑娘,你不介意分一点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