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晚便也笑着说道:“听说你游戏玩得好,我过来找你玩玩游戏。”
说完,眼角余光暗中看了下鸢儿。
就见小姑娘眼眸亮堂起来,隐隐流露出兴奋之意。
两只小拳头也紧紧攥起来,仿佛攒着股劲儿般。
再看香菱,这位几乎是瞬间面色惨白,眼中流露出不可抑制的惊慌。
虽然这些情绪很快又被她收敛了起来,但沈晚晚还是捕捉到了。
她心下了然,暗道问题果然出在这游戏上面。
她扭头看向陆回,清亮水润的眸子眨了眨,笑问:“王爷,不介意我和您府上的婢女玩会儿游戏吧?”
香菱闻言,头皮立时就是一炸,险些腿软跪地上去。
都不等陆回开口,她先着急地拒绝道:“这……这怕是不行啊,奴婢还要照顾小郡主呢,姑娘有所不知,小郡主她离不开奴婢的,一刻也不行,不信你问小郡主……”
话没说完就被沈晚晚打断。
沈晚晚望着她,意味深长地笑:“这种事情,哪里需要问,试试不就知道了。”
她看向陆回怀里的小姑娘,眉眼弯起来,柔声跟小姑娘商量道:“鸢儿,姐姐和你义父,要和香菱玩一下你们之间常玩的游戏,你和冬莲姐姐,你俩在院子里踢会儿毽子好不好呀?”
“好!”鸢儿飞快地点了下头,然后从陆回怀里下来,主动过去牵起了冬莲的手。
香菱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直到两人将毽子踢上天,她还有种做梦般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样?
小郡主除了她,从不允许旁人靠近啊,更不要说跟她之外的人玩了!
回答她的是手腕上升起的钝疼。
“走吧,咱们玩游戏去。”
沈晚晚不由分说地将人拉进屋。
陆回紧跟其后。
一同进来的还有两名膀大腰圆的婆子。
两人手里面各自拿着块厚而窄的长条板子,进来后便将屋门关上。
阳光被挡在了外面,屋内的视线一下子昏暗下来。
就连温度似乎也跟着降了下去,明明房内烧着暖烘烘的地龙,香菱却觉得寒意蚀骨,禁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她就是再傻也知道事情败露了。
早在小郡主进府之前,她还只是一个负责擦门窗上灰尘的丫鬟。
后来小郡主进府,她从擦前院门窗上的灰尘,改成了擦小郡主院内门窗上的灰尘。
有一次,她正拿着抹布干活,一不小心让门窗上的木刺刺伤了手指。
彼时小郡主刚好瞧见了,过来捧起她那根流血的手指头,一边鼓起小腮帮子帮她呼呼,一边奶声奶气地安慰她说不疼不疼。
还给她用了伤药膏。
上好的伤药膏,小小一瓶药,她要不吃不喝干上三四年才能买得起一瓶,抹在伤口上面清清凉凉。
可她的手指头仅仅只是让木刺扎了一下而已,跟以前皮开肉腚的伤口比,这个比针眼大不了多少的小伤口根本不值得一提。
结果就是这样一个不值得一提的小伤口,却用上了她想都不敢想的天价药膏。
这要是做贵人和做奴仆的区别!
一时间,她心中百般滋味交杂,再看看小心翼翼地帮她上药膏的小姑娘,她的心思便不可抑制地活泛起来。
后面,她便开始有意地接近小郡主,用自己积攒下的工钱,从外面买些竹蜻蜓之类的小玩意哄小郡主开心。
等初步建立起好感后,她又开始给小郡主讲故事,从厨娘手里买些小糕点来,用油纸包起来,再用红绳捆出好看的绳结,然后捧起送给小郡主。
同样的糕点,就因为她用心包装了一番,那味道似乎就不一样了,小郡主吃得特别开心。
小孩子都是单纯的,谁对她好,就跟谁亲,要不老话怎么总说小孩子有奶便是娘呢。
就这样,她从一个最下等的洒扫丫鬟,摇身一跃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