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试上更是如此。

沈晚晚本来想说不用,她自己有钱用,但想到兄长来年便要下场参考,于是她又连忙改口,一脸期待地说道:“那我就等着拿大哥的奖赏买新年衣衫穿,大哥可要说话算话哦。”

兰心书局是京城最大的一家书局。

扶风笑客栈更是每届都要走出不少举人老爷,甚至还出过几位状元,是参考学子们心目中的风水宝地,也是投宿之地首选。

这两家联合举办的诗会,规模必定不会小。

兄长去参加这样的大诗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哪怕不能得奖,也能得一番历练不是?

倘若再作出一首好诗来,那就更是皆大欢喜了。

所以,沈晚晚非常赞同兄长去参加这样的诗会。

翌日,沈元礼果真前往扶风笑客栈参加诗会去了。

沈晚晚也很想过去瞧瞧热闹,奈何院门一打开,便见院外候着好几个前来问诊的病人。

她这些天的义诊有了成效,那些拿着她开的方子去药铺抓药的病人,基本上都能药到病除。

因此,现在前来找她看诊的病人,不再只是付不起诊金的穷人,也开始有了穿戴光鲜之人。

今天排在最前面的,就是位胖胖的妇人。

那妇人一身绸缎布,长得圆滚滚胖乎乎,脸上也都是肉,看起来很是富态。

身旁还跟着一个同样胖乎乎的丫头,见沈晚晚开门出来,便满脸好奇地望着她打量。

那胖妇人便在胖丫头的脊背上面拍了一下,训斥道:“死丫头,谁教你这样盯着人看的了?没规矩。”

胖丫头吐了下舌头,抱着胖夫人的胳膊撒娇地叫了声“娘”,然后继续一眼又一眼地偷偷打量沈晚晚。

沈晚晚见对方只是好奇,并无恶意,便也不跟她个小丫头较,笑问胖夫人:“你们……”

“她,我女儿!”胖妇人一看就是个爽利性子,不等沈晚晚把话说完,就将抱着她胳膊不撒手的胖丫头往前推,“沈姑娘,麻烦您给我女儿瞧瞧,她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啊,怎么光长肉不长个儿?瞧这一身肥膘,比家里头的猪崽子上肉都快,再这样长下去,哪个男人敢娶她呀!”

沈晚晚:“……”

头一次听见把闺女跟家里头的猪崽子放一块比较的娘,沈晚晚险些噗呲笑出声来,忙咬住嘴唇轻咳一声作掩饰。

再看一眼那胖丫头,见她脸上没什么异样,显然早习惯了这番比较,沈晚晚便放下心来,先给胖丫头把了脉,又细细询问了番平时的生活作息和饮食习惯后,心下了然,提笔开药方。

胖妇人没说错,她家的胖丫头还真有病,体内湿气过重,导致吃到肚子里的食物无法得到充分且有效的吸收,久而久之就都变成肥肉堆积在了身上。

另外跟饮食习惯也有关系。

所以,沈晚晚开给胖丫头的两张方子里,其中一张是药方,而另外一张则是饮食方子。

“这两张方子,真能让我家这死丫头瘦下来?”胖妇人满怀期待地问。

沈晚晚并不给她打包票,只说道:“事无绝对,不过,你按照我给她开的方子抓药,每日的饮食也按着饮食方子来吃,另外每天监督她跳绳,第一天跳一百个,第二天跳两百个,第三天跳三百个……逐日往上加,坚持两个月,便能见到成效,届时你们再过来找我,我给她调整方子。”

虽说胖妇人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还是喜滋滋地收下了两张药方,毕竟其他大夫都是一句“没病”便将她们打发了,药方都不给一张,更别说这般细致的叮嘱了。

“沈姑娘,您可比医馆里那些坐堂大夫强多了,那些个老大夫,净会摇头晃脑地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话,哪像您这么贴心……要我说啊,您干脆也去开家医馆好了,我家就有间临街的杂货铺,您要是需要,我腾出来给您用。”

沈晚晚还真有开家医馆的想法。

不过这个想法还在筹划中。

她笑着谢过胖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