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接过本子,粗粗看了两眼,摇头道:“这些都听腻了,来个新鲜的吧……我这里有首诗文,等下你们就唱我给你们的这首诗文。”

班头走南闯北,什么样的事没见过,一听便领悟到了暗卫的意思,扬名嘛,他懂!

他连忙说道:“可以可以,没问题的!”

说完,忙殷勤地递上纸笔。

暗卫将沈元礼作的那首诗文默写在宣纸上,班头凑过去读了两遍,眼眸大亮,暗赞道好诗。

他忙唤来位女伶人。

他们戏班子有现成的通用曲调,能套各种诗文,直接将内容往里面塞就行。

那女伶人只用了不到小半盏茶的时间,便将整首诗文唱了出来。

暗卫听了一遍,觉得不错,拿出赏钱。

一张银票。

台头上一百两的数额晃得班头眼睛都要花了,要知道,他们在庄子里辛辛苦苦唱上一个月也不过就这么多钱。

结果现在唱一首曲儿,就能抵得上他们唱一个月呢。

班头顿时大喜过望,喜滋滋地收下银票,又叮嘱女伶人赶紧再去多练习几遍,免得出错。

于是很快,一群舒舒服服泡着温泉的大老爷们,便听到一首他们之前没听过的新曲儿。

曲调悦耳动听还是其次,主要是词,白山君看着送上来的诗文,心头一阵颤抖, 暗道这份才情,绝对在他家的状元郎儿子之上……也不知道这诗是谁写的。

第54章 欠人情

班头听问,忙搬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套说辞:

“好让各位老爷们知晓,这首诗,是小的方才去采买胭脂水粉时,听街头上的小儿传唱的,说是今日才从扶风笑客栈里头传出来的,小的听着还不错,便搬来唱给诸位老爷们听。”

扶风笑客栈没少出举人老爷,也经常举办各种诗会助学子们扬名,一众大老爷们一听便明白怎么回事。

白山君便又将那诗读了遍,越发觉得这诗作得好,才气逼人,便又问道:“可知这首《渔樵问答》,乃何人所作?”

“回大老爷话,小的听那些传唱的小儿说,作出这首诗的,乃是出身金陵的一位学子,姓沈,名元礼。”

“沈元礼。”白山君将这名字默念了遍,记在心间,然后由衷地夸道,“不错,此子的诗文极有灵性,未来可期啊。”

能得他一句夸的人可不多。

要知道,他家里面可是有位三元及第的状元郎儿子。

连他都这么夸赞了,一个汤池里面泡着的老爷们纷纷来了兴致,将这首《渔礁问答》来回鉴赏,从立意,到构思,再到韵律……逐一拆解。

拆着拆着,“沈元礼”这个名字就印在了他们心头上面。

同样的情形也正在另外一个温泉庄子里上演着。

以至于扶风笑这边的诗会还没结束,“沈元礼”这个名字已如风一般在京城传扬开了,下到街头巷道,茶楼酒肆,上到达官贵人圈。

沈晚晚对这些还一无所知。

等她治好那名腹痛的小儿出来,迎面就见初七正在外面跟人说话。

“怎么样,这首《渔樵问答》不错吧?这可是今日诗会上的头名佳作呢,金陵的沈元礼沈公子写的!”

沈晚晚耳尖地听见了自家兄长的名字,她精神一振,眼睛都跟着亮堂了几个度,头名佳作,《渔礁问答》,她兄长写的,哈哈哈!

初七也看见她了, 抬步朝她跑过来,一来便兴奋地说道:“沈姐姐,沈公子现在出名了,出大名了,连朝中的那些官老爷们都在谈论沈公子的诗作呢!”

“官老爷?”沈晚晚一愣,诧异地问道,“你们这么厉害的吗?都能跑到官老爷们跟前传唱了?”

以往诗会上若是出了佳作,也能传到达官贵人们的耳中去。

但要经过三五天时间的发酵,等民间的声音大了,那些身居深宅大院的权贵们才能听到。

当然,这些是针对像她兄长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