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三元及第的状元郎,脑子就是好使,见阴谋诡计在她身上玩不转,便玩起了人人谈之色变忌讳如深的妖魔鬼怪论。
第57章 从天而降的师父
正值佳节,街上的人本来就多。
这家茶楼又早早地点上了花灯,本就引得不少人驻足赏灯。
只不过现在赏灯都变成了围观瞧热闹。
“早就听说状元郎和未婚妻退婚了,以前我还以为是状元郎嫌弃未婚妻门第低呢,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回事啊。”
“我也隐约听人说起过,好像是女方那边先提出退亲的。”
“她一个小门小户人家的女子,能嫁给状元郎为妻,这是几辈子才能修来的好福气啊,真不知道她闹腾个什么劲儿。”
沈晚晚对这些声音不以为意。
流言就是墙头草,风往哪边吹,流言就往哪边倒,她若全在意上,也不必活了,能让流言牵着鼻子拖累死。
她怕的是白起善方才悄悄跟她说的那番耳语。
眼下大家还只是说她闹腾,不惜福。
倘若后面白起善当众提起她的转变,再稍加引导,难保不会有人将她往妖孽上面想。
要知道,重生回来的这段时间,她的确转变很大,对白起善的态度转变还好解释,毕竟当初那瓶养颜膏弄出来的动静不小,她可以以此为借口,用一句心寒做解释。
可她突然多出来的一身医术要怎么解释?
爹娘兄长相信她,不会想着特意跑回江南问问住对门的老大夫有没有教过她医术。
但是白起善却会。
说不定他早就派人去江南求证过了,所以眼下才敢这般自信十足的威胁她。
果不其然,下一瞬, 就见白起善又压低了声音说道:“听你兄长说,你的这一身医术,是在江南老家时跟一个老大夫学的,可我让人去江南打听过了,那位姓姜的老大夫医术平平,根本教不出你这般优秀的徒弟,而且,他老人家也说没教过你这样一个徒弟。”
“一夜之间性情大变,还凭空多出一身本事来,我若是将这事说开了,你说,大家会不会将你当成妖怪啊。”
说这些话时,白起善眉目含情,深情款款。
看在旁人眼中就是他凑上来好生哄劝沈晚晚。
谁能想到这副深情款款的皮囊下却暗藏着一把带血的尖刀呢?
眼见他威胁完后,又开始软言软语的劝她别再闹了,沈晚晚气得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难不成就这样让人拿捏住了?
不行,这种拿捏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而且,倘若她今天低头服软,等于是亲手将软肋送到了白起善手上去。
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
想到这, 沈晚晚暗暗咬了下牙,决定孤注一掷,也冷笑着低声道:“谁说姜大夫就是我的师父了?我尊他为师父,是因为我曾在他老人家那里最先接触到医术,也请教过他老人家几个问题,所以才尊他一声师父,真正传授我医术的,另有其人。”
白起善一愣,随即摇头道:“你师父姓甚名谁?”
“这个你无需知道,他老人家生平最痛恨表里不一的小人。如你这般的人,还不配知道他老人家的名号。”
言外之意:你就是个表里不一的小人。
无视白起善骤然黑沉下来的脸,沈晚晚不屑道:“当然,你也可以说我是强词夺理,不过没关系,我手里头有师父他老人家传给我的医书,你只管去质疑好了。”
将识海中的那本古籍医书默下来,谁敢说那不是一本难得的医学宝典?
她怀揣着这样的至宝,学了一身好医术,多正常啊。
可白起善显然不认为这有多正常。
他很快便从愤怒中回神,笑道:“去年十月十七那天,你那个丫鬟青梅得了风寒,高热不退,你求到我跟前,让我帮你寻大夫;也 是去年,十一月份,我贪嘴多吃了碗凉饮,腹痛难忍,你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