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习, 看不见?”
“再别学傻了, 怎么说也是寒假,一点也不放松啊?”
正说着, 没等到周弋的反驳, 门铃响了,周辞起身去开门。
陈忆棉龇着一口白牙, 朝周辞热情地挥挥手:“周辞哥, 我找周弋。”
“进来吧。”
周辞放人进去, 只见陈忆棉直奔周弋的房间, 然后就听见房间里传来她兴奋的声音。
“我考了班上第18名!!进年纪前300了!!”
周弋懒洋洋的, 任由陈忆棉拽着他的手做回摆运动, 低低说:“行了,别嘚瑟了。”
陈忆棉不甩他的手了,追问:“什么啊,难道我不值得表扬吗?”
周弋这才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她眼底的雀跃很显眼也很闪耀,他淡淡说:“是不错。”
“再接再厉。”
能从周弋这里听到这样的话已经算是肯定,陈忆棉为此又傻乐了会儿。
“晚上请你出去吃,怎么样?”
“不怎么样。”
周弋的视线又重新落在桌上的试卷上。
陈忆棉:“你怎么还在做题啊,卷死谁了,你不知道这次考试你又比第二名多出20来分,我听群里说卓越班第一气死了哈哈哈,在家怒刷理综题。”
“不知道”周弋抬手覆上眼睛,声音带点倦怠,“懒得看。”
“切,自大狂。”
“你最近怎么回事?怎么天天窝在家里做题,学校又没人比你会学,你怎么突然有危机感啦?”
“是有危机感。”
周弋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等听清自己说的是什么以后他才有些后悔,他闭上眼,去看陈忆棉,果然看她一脸疑惑,说:“谁能威胁到你?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号人物呢?”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为了自圆其说,他说得云里雾里,模棱两可。
陈忆棉没去纠结这句话,却也没想到,整个寒假,周弋都像转了性一样,彻底进入冬眠状态。
苗姨和周叔离婚的事败露,周叔干脆也不演了,今年直接不回江临市过年。
而据周辞哥说,那件事过后,周弋和苗姨之间也像是总有隔阂似的,周弋在苗姨跟前愈发沉默寡言。
他在家窝着不爱出门,没有生病手头上并没有什么必须要紧急处理的急事,但就是整个人怠懒意味十足,实打实的不爱搭理人。
临近春节,苗姨放假在家,正想着问问周弋年夜饭上想吃点什么来缓解母子关系。
周弋却直接通知苗姨他受周叔邀请要去外省过年。
苗姨皱着眉:“你去你爸那过年?”
“嗯,上次爸给我打电话问了我,我也就答应了。”
“那你……”
“明天的车票我已经买好了,中午吃完饭就走。”
周弋说完,扔了笔,拿起空水杯绕过表情复杂呆滞在原地的苗岚青。
只是走出房门的时候,他回了回头,极其敷衍地说了句:“对了妈。”
“提前祝您新年快乐。”
苗岚青一时之间连自己的声音都找不到。
陈忆棉也是突然听说周弋要去外省过年,她外套都不穿,“噔噔噔”跑下楼,追着周弋问:“怎么回事啊兄弟?你怎么就自己去逍遥快活了啊?”
“蔓蔓跟她妈妈出国过年去了,这下倒好,你也要跑,那我不无聊死了?”
周弋在检查最后一遍行李,没抬头,只低声说:“你有你的精神食粮不就行了?”
陈忆棉现在无论听到什么都容易兜个圈联想到Notte,此刻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句话,她也痴痴笑起来,嘀咕着:“那倒也是,我可以给Notte发私信,不知道他今年在哪里过年呢……”
周弋拉书包拉链的手一顿,皱着眉,自顾自说:“走了也好,就当散散心。”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