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回自己房间。
周弋毕竟腿长,三步两步就追上陈忆棉,在她即将踏进他房间之前一把拎住她后衣领。
“谁跟你说,男生房间可以随便进的?”
陈忆棉不屑地撇撇嘴,从他手上挣脱开来,说:“怎么?你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了?”
倒也不怪陈忆棉过分迟钝,长到这个年纪,再说不知道男女有别是不可能的。
可她和周弋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太过于熟悉,日常相处中真的会使她逐渐忘记性别之分,她好像从未把周弋当做一个男孩来看。
她对他也几乎没有秘密。
周弋“呿”了声,放人进去了。
也不管她到底一大早怎么就兴致这么高,径自去了卫生间洗漱。
他洗漱完毕冲完凉擦着头发再回到房间时,却发现陈忆棉已经坐在他地板上,她送他的乐高被拆开,零件散落了一地。
他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优哉游哉,说话前先笑一声:“合着这是给我买的,还是给你自己买的?”
陈忆棉笑得讨巧:“你上次不是说了,可以一起拼嘛。”
“快来。”
周弋点了头,倒也没什么意见,也不着急去动手,拉开了书桌前的椅子,先坐下。
说起来,陈忆棉这个“生日礼物”也算是有点离谱,也难怪他听到她折返去给他买礼物的时候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江临市这边的习俗,过生日都是过农历生日,每年农历生日对应的阳历日子都不同。
周弋是农历八月,去年他的生日确实在暑假末尾,可今年他的生日却接近国庆,在九月底。
陈忆棉将近提前了一个月把礼物送给他。
他拿到手的时候还挑挑眉问她:“把你爹生日都记错了,你可真行。”
她倒也不辩解:“提前送不行吗?”
他拖长了尾音,吊儿郎当的地说:“行,祖宗都发话了,怎么不行?”
……
周弋回过神来的时候,陈忆棉的脸就杵在他眼前,他几乎可以看见她白皙脸颊两侧的细小绒毛。
他一时忘了换气,身子向后倾,警觉十分。
“你又干什么?”
陈忆棉翕动着鼻子,而后又退回去,说:“你换了沐浴露了?”
“嗯,那瓶用完了。”
“难怪,我说你一进来我就闻到一股黄瓜味儿。”
周弋:“……”
她低下头去重新对付乐高,半晌周弋才有些犹豫地开口:“不好…闻?”
“好闻啊”她仰起一张小脸,“就是太清爽了,和你周扒皮的形象不符。”
周弋:“……”
有了周弋加入拼乐高活动,进程就被推进得飞快。
陈忆棉为周弋选了一辆跑车,看着最终的成品,成就感油然而生。
陈忆棉拿着手机趴在地上各种找角度,周弋则坐在一旁,用着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瞥她。
她拍完回翻着相册,才发现有一张照片拍到了周弋的一截侧脸。
他鼻骨优越,整张脸轮廓分明,哪怕只是局部侧脸也让人划相册的手微微一顿。
陈忆棉眼看着周弋没有发现她的小动作,于是心安理得地将这张带着周弋侧脸的照片加入了收藏相册。
日子一晃而过,九月一日,江临市一中正式开学。
早上周弋来陈忆棉家里吃早餐的时候,陈忆棉家里还一阵鸡飞狗跳。
她在卫生间里洗漱,柴晶站在门外嚷嚷:“这丫头,怎么睡得这么死,闹钟怎么叫都叫不醒,你再磨叽一点,周弋都要被你连累迟到了。”
“上学第一天就迟到,给新老师印象多不好。”
“刷个牙还看手机?”
柴晶一旦叨叨起来,就没完没了,陈忆棉刷着牙含糊不清地反驳:“我就看一下消息!”
柴晶又说她一句:“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