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忆棉抬手抹泪,没答应。
杨欣蔓:“怎么还偷偷哭起来了,走,我帮你教训周弋去,怎么跟我们棉棉说话呢。”
她笑着把陈忆棉揽住,用哄小朋友的口吻说着,企图逗笑陈忆棉。
可陈忆棉肩膀一耸一耸,俨然有哭得更严重的趋势。
杨欣蔓轻轻抱住她,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
陈忆棉含糊不清地喊着:“怎么办啊蔓蔓,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
……
等两人回到教室,周弋头都没抬起来一下,听见纪松惊呼着:“哟,怎么出去一趟眼睛肿得跟兔子似的?”,他也只是鼻尖微顿,却没有转过身去。
陈忆棉记在心里。
属于她和周弋的冷战又莫名其妙拉开了序幕。
她照旧浑浑噩噩上着课,和周弋争执过以后,迷茫的感觉更严重,她上课甚至恍惚到,有那么一刻,很想冲到办公室找宋启文请假,但一想到只会听到柴晶的数落,她又立刻放弃这个想法。
傍晚,陈忆棉兴致缺缺地跟着杨欣蔓去食堂吃饭。
排队的时候,倒是听见几个同学在聊昨天隔壁职校打架的事。
“你听说没?好像打的是19班那个,就是那个,很拽很混的那个。”
“知道啊,一中一哥嘛,哈哈哈哈。”
“狗屁一哥,咱们是高等学府,不是混混发展地,不过听说19班那个刺儿头确实有点关系,不然也不会这么猖狂,还没被开除。”
“那他怎么跟职高打起来的?这事儿闹得大家都知道了,学校还不处分吗?”
“好像说是为了一女孩吧,谁搞得清楚,这种人打架哪儿还需要什么理由啊。这次我估计学校难办,不处理难以服众,但是估计处分不会重吧。”
……
她难得注意力被分散去了些,倒是听了进去,转过头问杨欣蔓:“你也知道打架的事吗?”
“唔,倒是听说了,不过也不关我们的事,不用管。”
陈忆棉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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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晚自习放学,陈忆棉也没有跟周弋说一句话,两人太过熟悉彼此,默认争吵完以后需要一段各自冷静的时间。
陈忆棉看着周弋在铃声响起后就离开了教室,内心毫无波澜,面无表情地继续慢悠悠收拾自己的东西。
……
但周弋显然比陈忆棉要不淡定地多,他本来是第一批出校门的人,却骑着车在校门口急急刹住车,不耐地“啧”了一声。
也许是不放心,也许是直到陈忆棉在Notte那里踢了铁板以后他的心里冒出一点可悲又可耻的希冀来,他愣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在校门口右侧的小巷口等一下陈忆棉。
陈忆棉收拾东西够慢,校门口的人成批成批涌出来,就是没看见她的踪影。
周弋等得有点烦躁,偏偏要等的人没来,总有认识的男生看见周弋后嬉皮笑脸打招呼。
“哟,弋哥这是等谁呢?”
“还能是谁呢?哈哈哈哈”
纪松看见他的时候,甚至过来一把揽住他的肩,说:“哟弋哥,等陈忆棉吧?那估计够等,我刚出来的时候她还没收拾完呢。”
周弋冷冷扫他一眼,话都懒得说,直接用眼神示意他“你有事吗?没事滚蛋”,纪松笑得意味深长,偏不走,跟周弋扯东扯西。
不远处,巷尾稀稀拉拉走来几个穿着职高校服的男生。
起头是一黄毛小子,直直盯着周弋的方向,问身后人:“是不是他?”
“啊?我那天站得也远,没太看清,看着是像,反正长挺帅一哥们。”
他嬉皮笑脸地,为首的黄毛瞪他一眼,他立刻收起笑脸。
“孙哥怎么认出来的?那天孙哥不是不在吗?”
“你傻逼吗?”黄毛推了一把男生的头,骂骂咧咧的,“没听见都喊他‘一哥’?我们在这蹲三分钟了,多少人给他打招呼,瞧他那拽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