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对周辞有天然好感,说着说着往杨欣蔓中间挤,挤着就挤到了两人中间。
杨欣蔓扫他一眼,皱起眉头来,却又无可奈何。
三人下山的速度并不快,但杨欣蔓还是不小心崴了脚。
她踩到小石子,受力不均匀,脚顺势往一旁一歪,直接坐到了地上。
这一崴可不轻,不过一会儿,脚踝处就肿得像发面馒头。
纪松“啧啧”道:“得,这多少得躺两天,明儿你也玩不了了,这么不小心呢?”
杨欣蔓没好气地看他一眼:“怎么说话呢?”
“走不了了吧,扶你慢慢走?”
杨欣蔓迟疑着,缓缓地转了个头,看向了周辞。
有那么一瞬间,杨欣蔓感觉到周辞已经理解了她眼底里的期盼与请求。
但几秒过后,周辞只是移开了目光,淡淡开口:“扶你慢慢下去吧。”
……
陈忆棉看见杨欣蔓被周辞和纪松架下来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她迎上前去:“怎么了?怎么给你们打电话也不接?”
“别提了,她脚崴了,我哪有手接电话啊。”
“得,下个山,从天亮走到天黑了。”
周辞腾出手来看了眼手机,说:“下山就晚了,要不就在山腰这个民宿住一晚,明早一早下山。”
陈忆棉扶着杨欣蔓往回走的时候,落后他们几步,陈忆棉小声问:“怎么样?”
“别说了,胳膊酸。”
“一路给你架回来的啊?”
“是的”杨欣蔓一脸绝望,“中间纪松都还提出要背我一段儿,被我拒绝了。”
陈忆棉拍拍她的肩,说:“没事,慢慢来吧。”
……
没想到,西峰山腰的民宿也很火爆,几人赶去的时候,老板说只剩一间通铺了。
几人有点犹豫。
老板说:“都认识不啊?”
“认识的。”
“那没事啊,空调管足,被子管够,淋浴间也随便用,你们这个点爬下山去可到深夜了啊,这小姑娘不还伤了腿吗,我老婆懂点推拿,等下给她看看,还能给推一推,淤血推开了就不肿了,明儿早上你几个能爬的还能去山顶看个日出,西峰山被你们玩个够,划算啊。”
老板显然是生意人,说话一套又一套,让人挑不出毛病来,陈忆棉边听边跟着点头。
周弋瞧了,乐了,低声在她耳边说:“还点头呢?半夜老板给你卖了你是不是还帮他数钱?”
陈忆棉瞪他一眼,警告的意味的很明显。
“一半忽悠一半也没说错啊,主要是蔓蔓这脚爬下去不得肿更高?”
杨欣蔓也被老板说得一愣一愣,但隐隐有种羔羊在案板上待宰的焦灼感,她小声说:“其实我坐一会儿就行,要不我们吃完饭就下山?”
陈忆棉头摇得像拨浪鼓,还没来得及开口。
周辞:“别逞能。”
“老板,通铺我们要了。”
几人这就住下来。
通铺的位置睡五个人倒是绰绰有余。
陈忆棉和杨欣蔓睡在靠门的位置,中间划开一条“楚河汉界”,三个男生睡在另一头。
几人轮流去洗漱回来,房间的冷气已经很足了。
杨欣蔓的脚踝还真叫老板娘给推了推。
但老板娘显然没老板那么能说会道,给她推的时候嘱咐道:“我这手艺也是学的,毕竟赶不上医生,明儿下了山还是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我摸着像是没伤到骨头,多留点心啊姑娘。”
杨欣蔓直点头。
陈忆棉挨着杨欣蔓躺下,也摸摸她的脚痛处,问:“会不会痛得睡不着觉?”
“还好,有点累了,应该马上就睡着了。”
熄灯后,交谈的声音渐渐就淡下来。
陈忆棉恍恍惚惚,感觉自己也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