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忆棉终于渐渐习惯了和周弋的情侣身份。
她按照他的话,和从前没有什么两样和他相处,依旧无话不说,不用顾忌任何问题。
眼瞅着进入九月底,陈忆棉宿舍女生都不是京潭本地人,一到晚上都在收拾东西或者谈论起国庆要回家去哪里玩。
刚离乡时,想家的情绪总是最强烈。
陈忆棉也和周弋商量好,国庆两人一起回家度假。
京潭的气候跟江临相差太多,一进入秋天就干燥得不行。
陈忆棉有时在画室里一待就是半天,她画画的时候手上难免沾点颜料、碳灰,久而久之就养成了画画途中尽量不喝水的习惯。
整个人也就越发干燥。
这天,越姗在宿舍里讲起她家附近那家料足味正的烧烤,说得正起劲,陈忆棉也笑得开怀,笑着笑着,越姗忽地朝她走两步,捧起她的脸说:“瞧你这嘴干的,一笑都裂开了。”
“是吗?”
陈忆棉看向镜子,果然看见下唇中央裂开一个口子,红血丝往外冒,她不太在意,随手抽了张纸巾按住裂口,眼神示意越姗继续说。
越姗却颇为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说:“有润唇膏,给你涂涂?”
“没事儿,一个小口子而已。”
“还没事儿,你现在不同往日了你不知道?”
“什么不同往日?”
越姗的笑立马变得颇有深意,她清清嗓子说:“你现在可是谈了恋爱的人,嘴干成这样……你摸摸,啧,是不是?多硌人啊?”
“你就不怕周弋亲你……唔”
后面的话被陈忆棉手动以捂嘴的方式消音处理了。
陈忆棉耳骨红得通透,小声说:“少胡说八道。”
宿舍的人却全都笑开了怀。
直到她们终于安静下来,陈忆棉才小声说:“那你唇膏借我用用吧?”
好不容易恢复安静的宿舍再一次沸腾了起来。
在这片沸腾声中,陈忆棉接到了周弋的电话。
她挂了电话,急急忙忙在镜前整理发型,越姗打趣她:“快去吧,看来唇膏要派上用场了~”
陈忆棉再一次捂住她的嘴,朝她们做了个鬼脸,就小跑着出了门。
陈忆棉看见周弋的时候,他正站在宿舍楼前的树下接电话。
陈忆棉小跑向他,很遵循本心地伸出双手来抱住他,周弋的另一只手就很自然地回环住她,他的下巴枕在陈忆棉的头发上蹭了蹭,对手机那头说:“嗯,再说吧,我有点事。”
那边像是问了句什么。
周弋轻笑一声,说:“什么事?我现在抱着我女朋友呢,算不算大事?”
他挂了电话,陈忆棉皱皱眉,抬起头来看她,小声说:“你怎么说话呢……”
“我说错了?”他低低笑。
陈忆棉摇头,松开他,问他:“怎么晚上跑过来了?”
“做完实验,想见你,就来了。”
陈忆棉有些招架不住这样直白的表述,快速地垂下眼睫,甜甜地笑了声,然后抬眼看向周弋。
鬼使神差问了句:“我也可以什么都直接说吗?”
“当然。”
周弋揉揉她脑袋,说:“你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陈忆棉心砰砰跳,说:“那如果说我现在想亲你呢?”
她能问出口已经花光勇气,更不用说抬头看周弋反应,所以当周弋的手抵住她后腰,将她转了个向让她靠在树上的时候,她惊呼了一声。
周弋的身影倾身过来,额头先抵住陈忆棉的额,周弋看着陈忆棉的唇瓣,滚滚喉结,声音越发低沉:“不过以后这种问题我建议你不要问。”
“嗯?”陈忆棉迷迷糊糊问。
“不用问我”周弋俯身下去,唇瓣贴上陈忆棉的唇,轻柔地、试探地触碰,“因为我每时每刻都想亲你。”
他加深这个吻,轻轻含住陈忆棉的唇瓣,吐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