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中午开会吧。

宋软的目光在架子的隔层上转了一圈,落到了角落那坛子酸笋上。

吃点?螺蛳粉吧, 刮刮油。

这坛子酸笋还是用之前韩珍珍送给她的秋笋腌制的, 上次炒鸡杂用了一点?,又给韩珍珍分了一点?,现在只剩下一小半了。

虽然现在东北室外的天气已经?到了零下好几十度了, 但是宋软这屋里有和一面?和灶以及隔壁卧房的炕相通的的火墙, 她平时做饭、晚上烧炕都是暖呼呼的,再加上她又是个舍得烧炭的人?, 所?以屋里平时也是挺暖和的,水缸不会结冰,酸笋在这样的环境里更是茁壮成长。

宋软一开盖子,那小味儿~嘶,直冲天灵盖。

比之前还够劲。

宋软深深地吸了一口?, 只觉得灵魂都得到了升华,口?水不自觉地在舌根处分泌。

她用干净筷子捞了两?根出来,考虑打到不能用刀,她上手咔咔给撕成了小条 ,这样一折腾,浓郁的味道更是在空气中涌动?。

宋软先在锅里用蒜瓣和辣椒爆了香,然后把?攥干水分的酸笋条放了下去?,只听哗啦一声响,在热气的蒸腾下,酸笋味如虎添翼大军压境,充斥了整个厨房不说,还有向外蔓延的趋势。

“吼yue嗷!!!”

窗台边传来一阵粗声哑气的呕吐声,宋软抬头望去?,一直毛茸茸的金圆耳朵像是受了惊吓一样飞快地俯了下去?。

娘嘞!!这个颠婆娘,这个颠婆娘,她又在吃那啥啊!!!!

金花大鼻子猛地吸了一口?,差点?没yue出来,还和上一次的味道不一样还是不同口?味的?

真是好闻的味道香得总有相同,难闻的味道臭得千奇百怪。

本来想蹭到厨房里面?浑水摸鱼蹭着吃两?口?的金花撒丫子就往后院跑,它还是吃它的狍子肉野猪肉去?,还是它们?虎虎自己的东西好吃!!

这癫婆娘什么爱好啊,这种东西都要分不同口?味??

金花熟门熟路地扒开地窖门挑了只梅花鹿叼出来,正准备开吃,突然虎爪一顿想到了什么,整个虎都迟疑了。

慢着,它虽然没有直接吃,但是那个癫婆娘喜欢亲它啊!

之前亲就亲,它咬咬牙,就当是白吃白喝白住交付出的一点?小小的代价,但是,但是,要是这个婆娘老吃shi,然后再亲它,这可就不是一点?小代价了哇!

它的牺牲未免也太大了一点?!

金花一想到这里,兴冲冲卷起的尾巴耷拉下去?,愁得胡须倒卷毛毛低垂,连眼前香喷喷的梅花鹿肉都吃不下去?了。

平生愿望就是找个大腿抱上躺平的金花第?一次有些犹豫起自己的选择了这软饭也不会那么容易吃啊这。

宋软一点?也不知道外面?金花丰富多彩的内心活动?,她看着炒好的酸笋条,从热水壶里倒了两?碗开水下去?,红汪汪的油花一下子飘到了最上方?,她把?米粉放了下去?。

现在条件有限,就这样简单地先吃一点?吧。

宋软看着锅里咕嘟咕嘟冒着小水泡的米粉汤,想了想,抱来一兜白菜,揪了叶子丢下去?,又从昨天晚上剩下的菜里挑了两?块排骨和大肉放进去?一起煮了,螺蛳粉里没有螺蛳,但好歹酸笋这灵魂小味道还是够够的。

用筷子在锅里划了划,看上去?似乎差不多了,宋软正要挑起来呢,门口?咚咚咚传来敲门声。

宋软筷子一顿,算了,她也挺喜欢是软绵绵趴趴烂的粉,干脆再煮一会儿,回来再捞起来吧。

她这样想着,把?盖子盖上,走出去?开门。

她以为?是大队长或者徐大牙家的人?,又或许是隔壁的宁远毕竟整个村里,似乎也就他?们?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来她这,脸上扬着喜气洋洋的新年营业笑容,咵嚓一下把?门拉得大开。

“新年?”

田慧妮胳膊上挎着篮子,脸上扬着温柔的笑意,眉目温婉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