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安心疼地叫了出来。

这年头的华国还处于比较落后的困难时期,连粮食棉花都是计划供应,更别说生产技术要求更高、耗费材料更大的工业品了,别看?只是一辆小小破破的三蹦子,这也是他们所?领导申请又申请才被分到的唯一一辆吃油的宝贝呢。

周公安心疼地龇牙咧嘴,不知道的还以?为金花那一爪子抓到他身上了呢。

宋软也知道这年头机械类产品的珍贵,很不好意思,反手就是一大鼻窦敲在了金花的脑门上。

“安分点!”

她低声呵斥道。

一边的大队长已?经习惯了宋软有事?没事?给金花一个大鼻窦,但是这些派出所?的公安们不习惯啊。

虽然金花帮他们抓住了这一串小鬼子,看?上去是一只通情达理的虎,但也毕竟是老虎,是那种一口?能咬碎野猪脊骨、一爪子能把人七魂拍出六魄的老虎啊!

就,就这样直接扇?

一群人看?着宋软那干脆利落、声音清脆的大鼻窦,眼皮子都在抽抽,手不自觉就压在了枪上,身子微微前?倾,警惕的样子看?上去要是金花稍有暴动就会冲上去虎口?救人似的。

但金花没有暴动,它只是委委屈屈地趴了下去,伸着血红的舌头舔着自己的鼻尖,时不时看?宋软一眼,一副受了欺负的可怜样,很是哀怨。

宋软才懒得理这只装相?虎,她没好气地问?:“我们是去做笔录的,你上来干什么?下去!”

金花听不懂“笔录”是什么意思,但它用它精明的小脑瓜猜测肯定是件好事?,不然这个半点亏都不吃的凶婆娘不可能这么痛快就要去。

当即嗷呜一声。

我要去!我就要去!这几个人都是我一路拖过来的,你凭什么不让我去?你想一个人独占饭票是吧?!

它嗷嗷的,越嚎越觉得自己有道理,又开始挥着大爪子在车斗里嘭嘭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