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撕拉一声清响,两条被划开的布料尾巴似的垂下来,耗子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突然感受到风吹屁屁凉。

耗子:???

耗子:!!!

本?质就不是个好东西,又?接连受气,耗子赤红着眼?,临近爆发。

哐当!

刘大婶一粪勺扇到他脸上,把他扇了个踉跄:“一个外村人,不知道?从哪儿听到的消息,就敢来东风大队嘲笑老娘?!”

刚从粪桶里?出来的粪勺啊,湿乎乎黏哒哒,还是用脸亲密接触,耗子都能感受到有液体在流淌啊!

他当场就崩溃了,连骂都不敢骂,生怕一张嘴漏了进去……yue!

他闭着嘴尖叫一声,一点进村打听的心?思都没有了,捂着脸朝记忆中上午路过的小河边跑去。

被粪叉子撕下来的布条像是两面细细长长的小旗帜,在他身后迎风飘扬。

他又?被迫分出一只手捂屁股,越跑越悲伤。

呜呜呜这村里?都是些什么人啊!

循着记忆找到条小溪,连人带衣服决绝地?往里?扑通一跳,一边搓一边呜呜呜。

他脏了啊!!

一直搓到黄脸红得快要滴血,他才心?如死灰地?从河里?爬起来,低头蔫脑地?找三角眼?老大去。

经?过这么一遭,他找那?两个女知青报仇的心?思都淡了。

他兄弟只是进去了,大不了也不过一死,他可是,可是……!

要不是他坚强!他……

“耗子,你咋去这么久?”三角眼?皱着眉头,一看他浑身上下湿哒哒的样子,“你这是咋的,掉沟里?了?”

“耗子,你身上这是啥味儿啊!”五大三粗男捂着鼻子转到他后面,“卧槽你裤子咋破了!还是两条小尾巴!”

一直硬挺着的耗子终于绷不住了,他破了大防,呜呜哭:“老大,这个村里?的老婆子有病啊,她们欺负人啊……”

听完耗子声泪俱下的控诉,三角眼?和?五大三粗男都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五大三粗男期期艾艾地?开口:“老大,要不然我们明天还是抓个小媳妇带路吧。”

他们原本?计划抓个老婆子当带路的人质,毕竟这些老婆子年纪大了,力气什么的比不上年轻人,腿脚不好跑不快,但听完耗子的遭遇……这村子里?的老婶子不可小瞧啊。

那?还是抓小媳妇吧,至少小媳妇年轻面子薄,做不出这样惊世骇俗的举动。

小孩子不行,不是因为他们突发善心?他们就没有这玩意儿,也不是因为小孩子不上山,而是因为这时候上山的小孩子都喜欢一窝一窝地?扎堆凑,他们就三个人,在没有迷药的情况下很难悄悄一网打尽,万一跑了几个去叫人……不可控性太?大。

至于成年的男人,一开始就在他们的排除范围内他们是人贩子,又?不是傻子。

所?以还是小媳妇吧。

三角眼?绷着脸沉默点头,他不怕死,但是,要是像耗子这样被粪勺糊脸,传出去了……他怕是死了都要被其他鬼嘲笑,见他列祖列宗都抬不起头。

是的,他拐卖这么多孩子女人都从来不觉得没脸见列祖列宗,此刻却敬畏了。

东风大队里?,孙婆子自觉出了一口恶气,昂首挺胸地?回到自己家中。

一进门看见吴建国正优哉游哉地?坐在椅子上晒太?阳,当即又?不爽了,阴阳怪气地?说:“我这是讨了个祖宗当媳妇,一天天的饭也不做衣也不洗就知道?在那?坐着,你屁股没坐出个包来啊?”

吴建国有些不满:“我扫了院子的,还喂了鸡,劈了柴,现在是头还有些晕,坐下来休息一下。”

这老太?婆就是事多!尤其还挑他的事!

“啊呀呀,现在的媳妇就是厉害啊,连说一句话都说不得了,你说一句她顶十句啊!”孙婆子嗷嚎着拍着大腿。

赵为民扶着门框,迈着小碎步从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