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采过个屁,原主叶香倒是捡过几次,但她留下的?记忆大部分都是赵贱民?那个狗东西?裹脚布纪录片,吴建国懒得屎里淘金。

再说,这个脑子仿佛灌满叶香的?土著女都行,他一个从二十一世纪穿过来的?大老爷们还能有问题?

他回忆着以前刷过的?短视频,胸有成?竹地科普:“要分辨蘑菇有没有毒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事,那种颜色鲜艳的?、色彩丰富的?一般都是有毒的?。你要是实在拿不准,就来问我。”

到?时候他一刀切就行,多简单啊。

同样被?从床上拖起来的?宋软困得鬼迷日眼,吴建国没来的?时候韩珍珍围着她叽叽喳喳吵得像个雀儿,还必须要她回答,现在韩珍珍吴建国对着叽喳,她反而还松了口气。

前几天都在下雨,加上头顶树冠如盖,把昨天勉强露面太阳挡了个严严实实,加上早上的?晨露,山道那叫一个泥泞,特?别?不好走。

就这么说,宋软一米六的?个头,一脚踩到?湿泥坑陷成?一米五,拔出来鞋底黏上的?土又给她加码成?一米七,走得那叫一个高低起伏。

毕竟已?经到?了深秋,即使下了几场雨,冒出头的?蘑菇不算多。

三个人一路往山里找,连翻了两个山头,走得天光都大亮了,每个人的?篮子里也只有零零散散的?的?几朵。

“大路上的?蘑菇早就被?村民?们都摘完了,我们得从小路去找那些没人的?地方才行。”带路的?吴建国脸上挂不住,给自己找补道,“我刚刚是担心你们走不动才没往那些地方带。”

韩珍珍扬起眉,有些不服:“看?不起谁呢!我不累!”

好家?伙,田坎林黛玉,山上黑旋风!

于是几人开始往小道上钻,钻得头上全是草叶裤腿全是苍耳,终于在一个土丘绕过去的?小林子里发现了一大片的?蘑菇。

估计是本来就偏僻,加上这几天下雨很少有人上山,这一处的?蘑菇得以幸存,长得格外茂盛。黄黄白白的?一大片,从树根长到?树腰,那叫一个壮观。

吴建国用炉钩子把地上的?落叶扒拉扒拉,地上是一片灰白色、伞盖圆圆的?小蘑菇,一窝一窝的?像小地雷似的?是他唯一认识的?蘑菇。

“这个叫雷窝子,可好吃了,”他显摆地介绍道,顺带得意洋洋地夸了自己一嘴,“我就说,采蘑菇得往这种没人的?地方走吧?”

韩珍珍蹲下来一扒拉:“诶,这白白的?坨坨居然是蘑菇啊,那我之前也看?到?过,没细看?还以为?是狗屎呢。”

吴建国被?堵得一噎,正?要张口,突然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哎呦一声?弯腰捂住,都能听见?里头叽里咕噜的?声?音,肠子也在打转。

到?底不是真的?黄鼠狼,早上的?那两成?熟的?鸡蛋开始闹腾了。

“我,我得先去找个地上个厕所,你们先捡着,我一会儿就回来。”他咬着牙说。

韩珍珍有点点嫌弃,叮嘱道:“那你找个别?的?方向?,走远一点啊,别?叫我们踩到?了!”

想想毕竟是他带路的?,现在就嫌弃人家?有点不好,找补了一句:“你把筐放在这里,我们也顺手帮你捡了。”

吴建国正?想说他好歹是个爷们,当然干不出这样丢人的?事,肚子里的?汹涌再次升级,眼见?着要恶龙出谷,脸刷一下变白。

话都来不及再说,只是胡乱地点了下头,杵着手上的?炉钩子当拐杖,夹着腿往反方向?走。

一直找到?个巨大的?石头,他连坑都来不及挖,脱了裤子就是一阵噼啪释放,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哎!”

从石头后的?小路上,原本见?前方巨石挡路打算绕开的?三个人贩子抬起了头。

“老老大,我好像听到?有人声?儿?”

耗子侧耳听,有些不确定地问。

五大三粗男以一种不符合他身形的?灵敏往树上一跳,层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