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
南乔呵呵一笑,“季家主吓晕过去了,大家快来看看呀。”
众人:……山上的笋都被你夺完了。
南乔忽然发难,以迅雷不掩耳之势迅速控制住局面,态度强硬,手段更是雷厉风行。
四座城门都换成了她的人,府衙也落入她之手。
唯一不可控的是季家主的十万大军,如今都驻扎在西山,远水解不了近渴。
季家主很怕死,不得不将兵符交给南乔,南乔转手就给凤凰山的朱将军送去,让朱将军去接手。
不是南乔不眼馋这支队伍,而是她压不住。
朱将军手中有石油这种新型武器,关键是,他是季昀卿的部将。
季家这支大军交到季昀卿手里,也不是不能接受,反正都姓季。
季家主中毒不行了,季昀卿正当年,而且特别能打,跟着他更有前途。
现在只是要求他们按兵不动,做壁上观,等着季昀卿回来接收,大家都不排斥。
在城中百姓风声鹤唳之时,府衙门口贴出了两张布告。
有人壮着胆子上前查看,顿时被上面的内容惊呆了。
“都快出来啊,重新登记人口,分田了。”
一听分田,无数人打开家门,涌上街头。
“真的假的?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分田?”
“我们换了城主,新城主怜惜百姓不易,给大家发地发种子。”
“新城主是谁?”大家挺好奇的,季家在河西经营了近百年,怎么说倒就倒?
“一间黑店的老板,南乔小姐。”
百姓们对南乔并不陌生,一间黑店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在寺庙门口施粥,谁都可以去喝一碗。
“啊,她不是季家的人,怎么可能接手泰安城?”大家都不懂了。
识字的人指着布告,有些牙疼的样子,“喏,上面写着呢,老城主偏宠小妾和庶长子,给发妻下毒,还将亲生女儿捆绑起来送到对家的剑下,只为哄娇妾一笑。”
人群炸开了锅,议论纷纷,“妈的,这还是人吗?难道庶长子才是亲生的,其他都是别人的种?”
“怎么可能?后院的女人都见不到外男。说白了就是偏心。”
“见过偏心的,但没有见过这么偏心到丧心病狂的。”
“季夫人可是菩萨心肠,每年冬天都会给城中贫寒人家发吃食和棉衣。”
“我还拿到过!季夫人是个怜贫惜弱的好人。”
“要不是季夫人给的棉被,我家恐怕熬不过那个最寒冷的冬天,季夫人是我们全家人的大恩人,这么心善的人却被最亲的夫君下毒……还有没有天理?”
“残害发妻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这话说的太对了,引起了很多人的共情。
糟糠之妻不下堂,这是古训。
那书生摇头晃脑的叹息,“还说,这一切的起因是那个偏爱的庶长子提出圈地计划,就是他看中哪里,哪里就圈起来归他,至于那里的百姓全部赶走,生死听天由命,季夫人心慈极力阻止,两边起了冲突。”
刚才是唏嘘感慨,这会儿却群情激愤。
这损害了大家的利益。
土地是百姓的根,是赖以生存的根本,一旦失去了土地流离失所,就活不下去了。
这是逼他们去死,怎么能忍?
“庶长子是那个不能人道的季伯辉吧,那是报应,活该。”
季伯辉的恶评如潮,被无数人痛骂。
“这狗东西怎么这么坏?圈你娘的地,这是要逼死我们百姓啊。”
“圈个鬼,平时看着人模人样的,没想到私底下这么恶毒,完全不把我们百姓当回事。”
“根子坏了,爹娘都不是好的,你们忘了当年的事了吗?抱着孩子上门逼迫主母收容,那时我就知道要坏事了。好人哪里斗得过不要脸的坏人?”
“季夫人是个好的,只有她知道百姓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