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站起来,毫无预兆地举着酒瓶朝着谢薇的头抡过来。
酒瓶破碎,鲜血四溅。
吴语似乎情绪失控,她尖声哭叫,“宋云祈是我的!你不许碰他!”
谢薇只觉得耳边嗡鸣不止,她抬手一摸,摸到了满手温热的血。抬眼,正对上吴语翻滚着嫉妒和狠戾的眼眸。
有一次谢薇差点被人绑架,是宋姬玉挡在她面前,“你们想抓她!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那时候,他的眼神也是这样狠戾的让人心颤。
可是现在,没有人再来保护她了。
宋云祈被眼前的变故惊住。
愣了一秒后,越过谢薇,飞快地把快要哭到碱中毒的吴语抱在怀里,柔声安慰,“没事的,深呼吸。”
受伤过重的谢薇在相拥的两人面前栽倒在地,血汩汩地从她头上冒出。
但无人问津。
4
谢薇这次伤的重,头上缝了十几针,昏迷了大半个月。
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是滴答滴答的仪器声。
有点意外的是,宋云祈在床边守着,“这次的事情,我替吴语向你道歉。”
谢薇冷冷地看着他,“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想把这件事揭过去吗。”
“我已经惩罚过她了,她恐高,我罚她骑了一天马,她晚上做噩梦都喊着不要再骑马。”
他想起吴语在马背上的窘态,涨红的脸,睁圆的眼,实在可爱。
看到他脸上的笑,谢薇冷笑。
这是罚?还是他们的情/趣!
见谢薇目光发冷,宋云祈敛去了笑意,“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想起诉她,不过很可惜,吴语一直有精神类疾病,即使你去起诉,也没用。”
“所以,不要浪费时间做无用功。”
说完,他径直起身离开。没有再看被气得浑身颤抖的谢薇一眼。
但几秒后,他又折返回来,“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喊着什么玉。”
谢薇倏地被吓出一身冷汗。
她在昏迷中喊了宋姬玉的名字吗?
“是当时你身上佩戴着的饰品吗?我派人去会所里找过了,没有找到玉质类饰品,你自己再派人找找吧,找不到的话,告诉我价格,我替吴语赔偿给你。”
谢薇提起的心又落下来。
晚上,宋云祈又来了,还带着吴语。
吴语手里捧着一束祭拜用的白菊/花,笑嘻嘻的开口,“对不起哦,我下手重了点,把你漂亮的脑袋砸开花了。这束花送你,请你不要计较了,亲爱的女-主-人。”
最后三个字她拉长了调子,是显而易见的嘲讽与挑衅。
谢薇冷冷看着吴语,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抬手拼尽全力,把手里的杯子朝她掷过去。
但不等砸到她,宋云祈猛地将吴语拉进了自己怀里,杯子飞到了墙壁上。
“你够了谢薇!”他冷声呵斥,“我已经叫她来给你道歉了,已经够给你面子了。既然你不识抬举,那也没这个必要了。”
他揽着吴语,声音轻柔,“我们走。”
离开前,吴语回过头,对着谢薇露出得意的神色。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谢薇的胸膛不住地起伏。
她今天刚醒,受了这样的刺激,又晕了过去。
一个多月后,她才出院。
出院这天,宋云祈来接她,“你不是一直想我陪你去沙画馆,走吧,我们现在去。”
倒不是因为他有多把和谢薇的约定放在心上,只是因为那天用吴语发了毒誓,虽然从不信这些,但事关吴语,他怕真的折了她的寿。
他派人调查过了,这件沙画馆没什么问题,上次睡着可能是因为自己连轴转几天太累了,而店里又放了助眠的香薰。
去的路上,宋云祈有些好奇,“这个沙画馆有什么特别的,你一直闹着要来?”
他小时候和父母去沙漠玩儿,结果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