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好你好,”阮梨回应,不算热情,但也不冷漠。
蓝若家的情况更糟糕一点,整栋三层别墅快被炸成平地。
“哎,希望今天机器人能把房子修好,不然我们一家五口就无家可归了。”蓝若忧郁地说道。
她身边的雄性兽人搂住她,安慰道:“雌主,不会无家可归的,我们可以去酒店。”
“大家的房子都炸光了,好可怜,”她唉声叹气。
军部的人很快派出支援,同时智脑发布通知:凡有受到伤害的雌性,请及时到最近的医疗中心进行治疗,他们将无条件优先给雌性提供治疗。
柘野那边也收到了军部消息,他需要临时走开。
“军部有事,恐怕红雾的事情不仅仅这么简单,你们保护好阮梨,等我消息。”柘野向另外三个人说道,眼神却看着阮梨。
阮梨到客厅的沙发坐着,尽管他们头顶此刻漏风。
家中机器人已经调到建筑模式,开始哼哧哼哧地盖房子。
“有没有被吓到?”狮绝坐在她的身边,关心问道。
阮梨摇摇头,“还好。”
“这次的红雾确实奇怪……”旭墨喃喃自语。
阮梨抬眸,注意到白鹤的脸色似乎不太对劲。
虽然他本身肤色就偏白,浑身清冷气质更是给他增添了虚无缥缈捉摸不透的感觉。
可阮梨就是觉得白鹤的状态有些虚弱。
再结合白天时,柘野和她说过,白鹤很有可能是受伤了……
她起身去了厨房,“白鹤,你要喝牛奶吗?”
原谅她真的不会找理由。
狮绝,疑惑但争风吃醋:“软软,我要喝牛奶!”
旭墨狭长的眸慢慢眯起,目光在白鹤身上停留片刻。
白鹤抿唇,起身跟着走到厨房。
狮绝竖起耳朵听。
“我不喝牛奶。”
“白鹤,你是刚刚受伤了吗?”
阮梨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没有。”
“好吧,如果你受伤了可以和我说,我能给你治疗,不过我只有一级治疗能力,效果可能不会很好。”
阮梨端了两杯热牛奶回到客厅,一杯递给狮绝。
狮绝盯着她,仰头两口就将牛奶喝光了。
一宿未睡,又有牛奶助眠,阮梨靠在沙发上,头一点一点地往下坠。
狮绝立即托住她的头,将人扶到自己身上靠着,他压低声音,“软软,睡吧,累了一晚上了。”
他将沙发上的毯子盖在她身上,将人搂在怀里,轻轻拍着。
旭墨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掀起眼皮扫了眼两人和谐安详的场面,红眸之中莫名情绪闪动,他闭上眼小憩。
无人在意的白鹤进了卫生间。
他原本强撑着伤势,将卫生间门锁好后,喉咙间气血翻涌,他压抑着喉中的声音,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
男人脱下贴合身线的外套,白色衬衫已经沾满了鲜血。
胸口因为疼痛而剧烈起伏,却进一步拉扯着伤口。
男人咬着牙,将沾血的衬衫一点点剥落,细腻柔软的衣服经过一夜的战斗,已经和血肉粘合在一起。
撕开,就宛如皮肉分离。
饶是他经历了无数战斗和受伤,此刻剧烈持续的痛意让他无法再凭借理智压抑。
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痛苦的呻.吟从嘴中泄出,哀声宛如白鹤泣血。
一道狰狞恐怖的伤口从宽阔的右肩膀划至劲窄的左腰,几乎将整个背部贯穿,红肉外翻,深可见骨。
男人抑制指尖的颤抖,从口袋拿出止血伤药艰难的洒在背上。
最后一瓶药了……
他侧着身,能够从镜子里看见他背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然而这种痊愈只是治标不治本,污染源还藏在他的骨肉之中不断繁衍,伤药只能让表皮快速痊愈,几天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