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了片刻,才彻底停止。
窗帘遮挡了白日的光线,阮梨睡得酣畅淋漓,毕竟天亮才睡着,任谁都会要睡到下午才能勉强清醒。
狮绝醒了也不吵不闹,静静抱着阮梨,一双碧绿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光,时不时闪过的笑意和留念几乎将他的心思揭露的一干二净。
阮梨揉了揉酸肿的眼皮,困倦的睁开眼。
一开口,声音沙哑的吓人。
“狮绝,现在几点了?”
“下午三点,要喝点水吗?我去倒一些。”
阮梨点头。
狮绝倒了杯热水,坐在床边扶着阮梨坐起,往她嘴里慢慢喂水。
阮梨打开床头灯,昏黄的灯光给黑暗的屋内提供微弱的光亮,但这也足以让她看清狮绝上半身惨不忍睹的战况。
交错纵横的红痕在他的胸前和背后几乎布满。
阮梨咂舌,不禁感叹昨晚她的战斗力也不小。
她勾了勾手指,让狮绝给她按摩好一会儿,又狠狠揉乱了金色卷毛这才作罢。
房门打开后,阮梨偷偷探出半个头。
虽然她已经提前开窗通风,但难免担心嗅觉灵敏的雄性兽人会闻出来。
只可惜,即便她只探出半个头,也被蹲守在门口的小狐狸发现了。
不过,可不是视觉的最先发现。
而是,嗅觉之中,浓郁到无法忽视的气息,馨香熟悉的雌性气息混杂了令人厌恶的雄性兽人气息。
小狐狸如同捉奸了一般,唧唧唧地平地跳起,狭长的眼睛瞪成铜铃,恨不得在阮梨身上看出来个洞。
阮梨下意识低头嗅了嗅身上刚刚换好的新衣服。
嗯,还有淡淡的香水味。
非常自然、非常正常。
等阮梨身后的狮绝从她的房间出来,小狐狸急的就差变成人破口大骂这个不要脸的雄性兽人。
攻击性强到颈环察觉出其强烈的攻击倾向,一下释放电流,小狐狸顿时浑身僵硬地丧失一切行动能力倒在地上。
阮梨惊呼一声:“旭墨!”
她紧张的将旭墨抱了起来,还好,还能感受到他腹部平缓的呼吸。
小狐狸半耷拉着眼,可怜兮兮地看着这个负心的女人,哼哼唧唧两声听的阮梨直哄着他。
“有没有事啊?身上还疼吗?”
小狐狸装模作样的疼的哼了两声,实则悄悄挪了挪身体,在阮梨的怀里找了个温暖又舒适的姿势。
只是……她身上浓郁的气息实在是冲鼻子的厉害。
小狐狸忍着打喷嚏的冲动,伸舌在她颈间轻轻舔舐着,舌尖的倒刺惹的阮梨痒痒的,她将他抱远些,“不可以乱舔哦,不然就把你放下去。”
狮绝对于旭墨挑衅的眼神视而不见,毕竟他此刻应该做个宽容大度的兽夫。
不过还是免不了口舌之争。
“软软,要不你把他放下吧,这狐狸膘肥体壮的肯定很重,你昨晚累了那么久身体肯定还没有恢复呢。”
“要不给我来抱他吧,”狮绝说完,张开手就要去将他从阮梨怀里抱出来,小狐狸立马强烈反抗,唧唧唧地完全不像是刚刚半死不活的样子。
阮梨见他精神挺好就将他放在地上,“有没有吃营养液?饿了没?”
不知道柘野出门前有没有给家里的三个兽人喂食,这两天说是凶兽异动的事情有了些眉目,他几乎忙到深夜才能回来。
小狐狸见阮梨下楼,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看的狮绝暗戳戳地将他踹远了些。
狐狸立马装作重伤受创地大声哼唧满地打滚,引得阮梨侧目。
要不是他不能说话,恐怕还不知道会怎样告状。
阮梨将冰箱里储存的营养液取出几管,分别给家里三只倒满。
唯独给人鱼喂食时,他一改往日粘人到阮梨几乎有些害怕的模样,冰蓝色的瞳孔微缩,沉寂的像是一汪死水,这眼神看的阮梨心底犯怵,又想到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