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又没向陛下禀报,这事情,只怕不仅仅是一场大富贵,也是一场大风险啊!”
“啊!”丁毅惊呼了起来:“你不是说陛下很宠信他的吗,替这样的人传话,有什么风险可言?”
“圣心难测!”丁佥事摇摇头:“若是陛下不觉得此事有多重要,那么,这位李总兵就是当机立断,有灵机处置只能,但是,若是陛下认为他是藐视皇权,先斩后奏,对这位当红的李总兵,或许陛下没什么处罚,但是,相关的人等,受点发落就难免了!”
“这怎么办?”丁毅慌了,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巡检,即使是想上进,但是,这种揣测圣意的事情,距离他也是太遥远了。
“还能怎么办?”丁佥事没好气的看了自己的侄子一样,昨夜的侄子和李如松的行踪肯定瞒不过人,现在就只能看这事情到底大不大了,就看陛下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了。
“巡检大人,外面来了一群锦衣卫,说是要见巡检大人!”
就在两叔侄有几分彷徨之间,就听得外面有人禀报,两人一愣,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听得屋子的大门一阵响动,有人居然已经踹开大门,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这是!?”
丁佥事眼神一凛然,正准备训斥几句,天津锦衣卫千户所的那些家伙,他还是认识的,平日里里他们还是很给他这个提督佥事的面子。
不过,话一出口,他就感觉不对了,他熟识的天津锦衣卫千户,居然没有冲在最前面,而是站在进门的来人身后,仿佛一个护卫一般。
“谁是丁毅!?”
来人脸色阴沉,对着屋子两人发问,仿佛没有听见丁佥事的疑问之声。
天津锦衣卫千户所的千户,低声在那人耳边说了几句,那人看了看丁佥事,微微点了点头,:“原来是五军都督府的丁佥事,昨夜的事情,你也在场?”
丁佥事一愣,看看自己的侄子,又看着面无表情的锦衣卫,心里暗道一声,坏了!
但是,看到自己的侄子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他那一句“不在场”,实在是有些说不出口。
侄子的小身板被锦衣卫一拿问,还能剩下什么?这都是不用考虑的了,如果是富贵的话,也没有侄子的份儿了若是风险的话,本来的一分风险,经过锦衣卫这一鼓捣,只怕那就是必死的风险了。
想到这里,他心一横,微微点点头:“是昨夜和李总兵畅饮的事情么,不错,本官和李总兵是熟识,既然李总兵路过天津,略尽地主之意,那是必然的事情!”
“原来如此!”那人点点头,虽然依然面无表情,但是,丁佥事却是感觉,他的眼神缓和了许多。
“都在外面候着,我和丁佥事还有丁巡检,好好的聊聊!”他挥挥手,一种锦衣卫哗啦啦的退了出去,屋里屋外,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本官锦衣卫指挥使刘守有!”
那人慢慢的坐下来,又慢条斯理的说道:“受皇命查问李总兵的行踪,既然丁佥事是李总兵的好友的话,那么,还请丁佥事一一道来,切莫自误!”
“见过刘指挥!”
丁佥事看了侄子一眼,此刻已经没有侄子说话的余地,而且,听到对方是锦衣卫指挥使之后,看自己侄子那哆哆嗦嗦的样子,只怕连话也说不囫囵。
好在事情的经过,刚刚侄子已经给自己复述了一边,要转告给陛下的话,自己也记得清清楚楚,是福是祸,那也只能赌一把了。
想到此节,丁佥事也不禁有几分兴奋,他在提督佥事这个位置上蹉跎太久了,一直谋不到什么实职,而李如松的这件事情,居然出动了锦衣卫指挥使来查问,以李如松在皇帝面前的恩宠,他觉得这绝对不是什么祸事,真要是祸事的话,那辽东李家一定也是一起跟着倒霉,而那时候,大明可就只怕要有点麻烦了。
那么,此事只可能是很重大的事情,重大到这锦衣卫指挥使派别人来查问来都不放心,李如松的转告陛下的话语中,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话,如此看来,只怕在不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