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恶劣。他也不想和任何人发展出友谊这种黏黏糊糊的感情,浪费时间,还恶心。

当初傅初嵇自己凑到他面前,说要跟他交朋友,几乎是把图谋不轨写在了脸上,还怎么折磨都不走,就更有意思了。

他留着傅初嵇,权当留着一个有趣的小玩意儿,无聊的时候解解乏。

但傅初嵇要是话一直这么多,那就有点本末倒置了。

没能帮他打发时间,还浪费他时间。

傅初嵇知道他脾气,立刻噤声,过了会儿才唯唯诺诺地开口,“随之,你是不是还想着人族那位……那位……”

神女。

他没敢把后两个字说出口。

神魔大战刚刚结束,凌轻殷的名字在妖族是绝对的禁忌。

顾随之:“两句。”

傅初嵇简直要心梗,顾不上懊恼,加快了语速,“随之,我知道你小时候曾经在人族住过一段时间,还跟那神女有过一段旧事,但你别忘了,是谁把你害到了这个地步?”

顾随之这次没有出声。

握着酒壶的手也没收回,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手里的酒壶。

他敲得断断续续,细听才能听出,这是一首不怎么连贯的童谣。

精巧的银质面具被主人随手丢在一旁,滚落进草木堆里,过往总是压在面具下的薄唇弧度凉薄。

月华流照,满目银发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