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静进了门,顾康永自然说什么做什么,虽然不高兴,也还是备了礼,上门三次,张氏找到了台阶,这才跟顾康永回了顾家。
柯蓝围观了一场热闹烘烘的好戏,还以为这秦静该跟顾清韵见面了,可等了几天,人影都见不到,柯蓝不免有些怀疑。
问顾清韵也不合适,柯蓝只能问233,“那秦静真的是顾清韵的人吗?”
233说:“不是。”
柯蓝:“卧槽?我白兴奋了这么久!”
233又说:“虽然不是顾清韵的人,但她是顾清韵外祖家找来的,跟顾康永认识也是设的局,不过怀孕这种事,都不是人为可以控制的。”
柯蓝懂了,人虽然是宁家的人,但现在秦静的目的肯定跟宁家不一样了,谁没点私心呢?
不过,以顾清韵的心智,她恐怕早就料到会有现在的局面。
秦静安分的在东院里不走动,太夫人也很满意,至少维持了这个家庭的和谐。
五月中旬,过了中午,屋子里开始变得十分闷热,到下午日头没那么毒辣的时候,外面有时候会起点风,屋里的人就忍不住想出去散散热气。
顾清韵身体不好,更不能常在屋子里憋着,一到下午,柯蓝就扶着她出去,坐在园子西北角的亭子里,这地儿离她院子最近,时常过来坐坐。
只是她存在感不高,有时候来了,这里已经有人坐着了,她就只呆一会儿就走,并不愿意再去别的地方。
花园子里伺候花草的都知道病弱的大小姐,好像是个很别扭的讲究人,所以,她们是不常往这地方来的。
这天下午,顾清韵又来的时候,看见张氏竟然坐在那里,她犹豫了一会儿,刚准备走,张氏就叫住了她。
“你瞧,我当她们说笑的,不想竟是真的。”张氏笑道:“快来坐,我叫璎珞带了不少酸梅汤来,生津止渴,又消暑气,大侄女难道还要同我见怪吗?”
张氏眉眼生的艳丽,笑起来更是灿然,说话无端就与人亲近,顾清韵难以推脱,只得坐了过来。
聊了几句,顾清韵松了口气说:“我午后出来走动时已听人说了,婶婶多多保重,院子里两个身子重的,都得婶婶操心。”
这话一说,张氏脸上就挂不住了,斜睨了顾清韵一眼,半含着怒气道:“也不知是哪个多嘴多舌的,嚼这种舌根子!我院子里是有两个身怀有孕的,可那是。”
张氏说着说着,忽然停了下来,脑子里一转,又笑道:“那都是咱府里的福气。有些下人不懂事,郡主娘娘哪里能算我院里的人呢。”
坐了没多久,张氏十分开心的走了。
柯蓝想了想,也不知道她又开心的是什么。
顾清韵又坐了一会儿,天色渐渐暗了,热气渐消,凉意上来,柯蓝说:“小姐,咱该回去了。”
顾清韵嗯了一声,起身握着柯蓝的手臂,敛目说:“明天做些开胃健脾的小吃,我去看看二婶。”
柯蓝应了一声,脑子飞快的转了起来,看来明天是要出事。
开胃健脾的小吃做了两份,一早顾清韵就起来往永寿堂送了一份,跟太夫人坐着闲聊了一会儿,顾清韵说:“祖母吃着高兴,孙女就高兴了,这些我备了两份,一份来给祖母,还有一份,我准备去看看婶婶。”
太夫人抬头看她,擦了擦嘴道:“怎么想起去看你二婶了?”
顾清韵低眉浅笑,轻声说:“不瞒祖母,我每天晚些时候在园子里乘凉,有时遇到婶婶,这些天总是蹭婶婶的吃喝,可每次我准备了去,又遇不到婶婶的人,我心里也怪过意不去,因此去瞧瞧。”
太夫人也知道她们见面闲聊的事,闻言并不吃惊,只笑道:“你可真是人小鬼大,年龄不大,礼势却大的很,你去吧,跟你婶婶这么见外,叫她笑话你。”
这话听起来就是普通人家的笑闹一般,顾清韵也笑着说:“什么礼势,是我做侄女的心意,叫祖母说的我多不好意思,那就下午去园子里等等,要是遇不到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