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届论剑大典, 雁晚远赴骆都。江允便找到了当年未铸完的剑, 向乔川请教铸剑之法。他在程芙那里学了一半,又在乔川这里学完了另一半。乔川的技法虽不如程芙精妙,但按部就班地带一个“徒弟”出来, 绰绰有余。
自豪感从他的胸中油然而生, 他巴不得当着信使和哥哥的面拍拍胸脯, 哈哈大笑三声,道:“我!乔川!教皇帝铸过定情信物!”
他到底未做出如此荒唐的行为, 而是转过头, 冲着睡眼朦胧的哥哥道:“来,石头剪子布, 输了的人去请裴师姐。”
下一瞬, 乔川便气冲冲地消失在了山庄门口, 只留下乔岱和陌生的信使。乔岱看弟弟已经走远了,才低声问起信使:“此物是从京城来的?”
“无可奉告。”
“故弄玄虚。”乔岱喃喃一句,抱臂靠在了朱红色的大门上,眼睛却紧盯着那包袱。
未过多久,门口便响起了雁晚清脆如玲的声音:“谁找我?”
信使未答话,也未抬眼看雁晚长何模样,而是漠然地呈上剑与包袱,语气泠泠:“我家主子身体安康。”
这是雁晚向江允“索要”的三样东西。
她眼露欣喜,伸手接过两样东西,朝信使颔首,道:“多谢阁下。”
信使的任务已经完成,便迅速地离开了。
“这是从京里来的东西?那位给你的?”乔岱见雁晚脸上喜气洋洋,不禁要明知故问。他问话完这话,立刻接上了下半句:“师姐,我记挂着寻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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