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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衣裳是裁缝做,不是你做。”

“我不会做衣裳。但我可以画样式,”雁晚忍住了掐一把江允细腰的冲动,“你不要以为,只有你会画画。师母从前也是大家小姐,她画的东西好看着呢。”

江允忍俊不禁,道:“那她怎么教你写出那样的字?”

“你!”雁晚被踩到痛脚,心下一急,凤眸怒瞪:“你自寻死路!”

江允用下颚去蹭她的额头,笑语轻快:“好好好,我错了。”

两人磨蹭了好一阵,待慢慢踱到周照居住的后山时,太阳已露脸了。

周照有早起的习惯,此时她正在调一炉新香,淡淡的梅花香气氤氲半屋。她就这样盯着徒女与徒女的情郎,直到两人端端正正坐下,她才冷冷道:“你何时来的?”

“昨天晚上。”雁晚替江允答。

“我问你了吗?”周照眼露凶光,她看向面色沉静的江允,不疾不徐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对雁晚百依百顺、热切奔赴,不过是为了拿捏她,让她离不开你。你年纪轻轻,心思却多。”

周照说至此处,竟徒手捏断了调香的香勺。她锐利的眼睛紧盯垂头听教的两人,似是要看穿皇帝与自己的徒女所思所想。

若问天底下有谁敢这般与江允说话,除了蒙在鼓里的孙妙心,只余下裴雁晚师徒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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