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他的殷勤,便把油灯夺了过来,解释道:“寻剑谱。老庄主留下来的那一套。”
“那套剑谱,你不是烂熟于心?”
“我最近练剑心不在焉,你该晓得。”雁晚的指尖在书架上划过,留下一排指印,“师母让我找最原始的剑谱,看看能不能从中寻点儿灵感。”
“小庄主,你已经‘心不在焉’好几个月了,否则何至于输给无云天?”岳知节轻蔑地笑着,他自己为了躲红月,没有去参加、也不屑去参加知夏阁办的论剑大典。但他却把雁晚的落败当做谈资,从那以后,每次遇见雁晚,都要把话往论剑上扯。
雁晚瞪了岳知节一眼,懒得争论此事。她能坦然面对失败,岳知节却做不到,若论这一点,更没必要与岳知节斤斤计较。
岳知节往前走了几步,与雁晚并肩而行,挑起两道眉毛,细声问道:“你与景王的来往那样亲密,莫不是……有了罢?”
一道凌厉的声响迎空劈开,岳知节应声拔出腰间玉笛,挡住了雁晚横空劈来的一剑。他既然敢说这话,便早有防备,若要再晚一瞬,他怕是要被雁晚砍出一道大豁口。
“当心我割了你的舌头。”雁晚怒不可遏,但若在此处动手,藏书阁中的书架必然要遭殃。为此,她只能强忍怒火,一字一顿道:“我准了你回乡探亲的假,明日便滚罢!”
“哟,多谢小庄主。您既然心不在焉,便好生歇着。”岳知节笑容可掬地收回玉笛,将其放在唇边轻轻吹了一句,美曰其名“安抚小庄主的怒火”。笛声悠扬动听,但落在雁晚耳中,却成了噪音。岳知节要维持与红月的联系,并非全靠书信,偶尔也会编造出“探亲”等理由,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呆在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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