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玉的邀请在山庄小住, 跟随许成玉学习一些医术。她本以为要两三年甚至更久见不到雁晚时,周照却提着她的臂膀把她带到了后山。
雁晚在闭关前就已经恢复了些许血色,但今日红月看见她, 却仍觉得她如要凋零的花朵, 随时要被风吹散。再一想到她曾生机勃勃、恣意张扬的模样, 红月便更愧疚, 自责险些扼杀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木屋里陈设简单,一张床一张桌,配上数把椅子、几副柜子, 一切都是那么简洁。红月从桌下抽出一张椅子,与雁晚对立而坐,她一看见眼前的女子,心中就不免发怵,忐忑道:“你寻我何事?”
“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有些事当时想不明白, 要过许久才懂。”雁晚神情淡漠,她面对间接害了自己的红月,本该愤恨, 但她需要竭力控制情绪, 才不至于把红月给吓到颤抖, “如果论谁更适合做领导者,死去的岳知节的确比我合适。但他是我的手下败将, 至死都是。”
红月双唇微颤, 手心冒汗,她见雁晚稀疏平常地提起岳知节, 就好像与岳知节全无仇恨一样, 便更觉得这个女人有多可怖。她点了点头, 细声道:“我为了不交出母蛊,深深激怒了他,已经与他恩断义绝。”
“即便如此,你也曾被他蛊惑、欺骗。既然你亲自与我接触,才知晓我不是恶人。那么是否有更多的错事,是他蒙蔽你的双眼,诱导你去做的?”雁晚注视着如坐针毡的红月,试图一字一句剖开红月的内心,“你是否记得,在山庄的禁闭室里,我提起过我的十六位同门全被毒杀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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