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张成心里将周长宁和方管事恨了个半死,逃跑的动作却没有因此而慢下些许,看着他爹小心翼翼地快速往后面的角落处挪动着,他也赶忙跟上。
只不过,下一秒,一把大刀向他砍来,张成被阻了去路,又遇上这般险境,登时向后瘫软了身子,这才险之又险地避过了这一刀。
再看看一旁已经有人在躲避中受伤,鲜红的血液仿佛就预示着他的下场,张成惊出了一身冷汗。
然而,那个已经盯上了他的水匪可没有那么轻易罢休,一刀落空,这不还能继续砍吗?对着看过来的张成露出一个狞笑,满意地看到他的脸色再次苍白了些许:“小子,拿命来吧!”
张成看看四周,一边惊险地闪避着,一边大声求救:“爹,快来救我啊!爹,是我啊!你救救我啊!”然而四下里却怎么都没有看到他爹的身影。
就在他绝望之际,突然看到了和水匪打得像模像样,甚至还压过了那个水匪头子一筹的周长宁,顿时眼前一亮:“诶,那个姓周的臭小子!过来救救我啊!我爹是张徽,你只要救了我,咱们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我还会让我爹给你一大笔银子的!喂!你聋了吗?我让你过来救我啊!”
即便是求救的话语,张成依旧说得颐指气使,好似让周长宁救他一命,是给了对方天大的恩惠一般,也让周围听着的富商暗暗皱眉,真真是蠢货!有求于人还要端着架子、学不会放低姿态,当真是无药可救了!
果然,被他“召唤”的周长宁充耳不闻,他明明可以暴露出自己的力气,解决了面前这个水匪头子,再去救张成一命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周长宁自觉不是什么好人,做事更是喜欢不留后患,因此,这样大喊向他求救的张成大概并不知道吧,就是周长宁一边和水匪头子打得有来有往,一边还能分出一丝心神来,不动声色地把水匪引到张成那边去。
不然,你以为,一个看上去格外“弱鸡”的年轻人,甚至还是被绑着的,战斗力可谓是全场最低,为何会突然引起水匪的注意呢?
见周长宁似乎是打定主意见死不救了,而身后追赶他的那个水匪就好像是猫捉老鼠一般在逗弄着他,甚至还刻意放缓了些许速度,等到追上他的时候便在他背后砍了一刀。
现如今,他的背后已经被砍了两刀,痛楚感一阵一阵地袭来,张成觉得,自己的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汩汩涌出一般,他心知肚明,那是血,大概,身后的那个水匪就是突然有了这样的恶趣味,想要看他眼睁睁地失血过多、挣扎着却是做了无用功地死去吧。
张成不自觉面露狰狞之色:“都见死不救是吧!没关系,我就算是死,也要多拉上几个垫背的。”这会儿的张成,连其他一并狼狈躲闪着的富商也记恨上了,东跑西跑的,刻意阻挡在了富商们逃跑路线的前方,惹来他们的破口大骂。
一不留神之下,还真有几个富商被身后的水匪砍了两下,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惜命,自觉赚得的万贯家产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呢,怎么愿意就这样死在这艘破船上?当下在心里便将张家父子二人恨得牙痒痒的。
是的,虽然不知为何找不到张徽的身影,但是谁让“子不教父之过”呢?眼下,张成在他们心中的仇恨程度,怕是都要超过水匪而跃居第一了,张徽自然也被华丽丽地迁怒了。
“好你个小崽子!看着虚得都快走不动道了,没想到这么能跑?就冲着你浪费了老子这么长时间,老子也得给你一个痛快不是?”
张徽一个不留意,绊了一跤,跌倒在地上,很快就被水匪赶了上来,对方似乎也无意再和他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了,如是说道。
张成看着他,坐在地上,不住地向后退去,面露祈求之色,方才他对着别人放出的那番狠话看似很有胆色,但实际上,能活着谁愿意去死呢?
只不过,这些个水匪在这条航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一个个手上沾染的人命怕是数都数不清了,张成又不是什么貌美的小娘子,虽说因为家境富裕养了一身白皙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