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衣服遮蔽,冷风吹过,带了一丝彻骨的寒意。

然而下一秒,一股湿热的气息就萦绕在上面。

圣安澜此刻是“冷热交加”,既担心外面突如其来的动静,又无法推开身上这早已失去控制的人。

一片混乱中,那人脚步声越来越快。

最终在前面停了下来。

圣安澜感觉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

眼前这一幕可不是什么好场景。

但来人却显得很镇静。

透过微弱的光线,圣安澜依稀看出来人的身影。

蓝色的长袍,白皙俊美的脸,即便是看到如此混乱的场面,他脸色也毫无改变。

圣安澜眼睛闭了又闭,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极度社死的场面。

晏谨眼睛轻扫了一眼,正想退出去。

圣安澜忍了忍,决定还是把人叫了回来,“晏......晏谨,等......等下。”

圣安澜声音中颤抖着带了丝慌乱,虽然说的磕磕绊绊,但好歹是把话说出了口。

“你先别走,仆射渊......他有点不正常。”

晏谨闻言,还是走了过去,从医药箱里掏出了一支抑制剂针剂,把它拉开,熟练地往仆射渊脖子后面扎去。

受到药力的作用,仆射渊本还激烈的身子瞬间倒了下来。

圣安澜先是松了一口气,后看到晏谨的身影后,她有些尴尬地想遮一遮自己。

刚刚仆射渊那么一弄,她身上没剩下几块好布料了。

但四周看了一圈,她根本无东西可挡。

狭窄的空间里,她又开始变得尴尬起来。

明明他们上次也算“坦诚相见”了,圣安澜面对晏谨时,还会有些尴尬和羞涩。

正想着要不要想个办法,一件蓝色的长袍突然从天而降,正好盖在她身上。

清冽冷淡的香味一时从她鼻尖散发开来,伴随而来的,还有衣服里携带的对方尚未消散的温度。

有了衣服的遮掩,圣安澜的不自在要好了很多,她打量了一眼前方的人。

脱去外套的他,里面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

颜色很单一,但隔着背都觉得他穿的很好看。

此刻他正认真地查看着躺在他前面的人,目光专注。

圣安澜见他在对仆射渊做检查,扶了扶身上的蓝色长袍走了过去:“仆射渊怎么样了?”

“暂时还死不了。”对方语调平淡,但言语却有些惊人。

让圣安澜不由有些紧张,“他很严重吗?”

晏谨将人扶到了床上,细心地替仆射渊脱完鞋子后道:“这次命大,若下次他还是像今天这样自己忍着不说,就不知道了。”

圣安澜闻言一惊:“忍着?”

“你是说他一直隐瞒自己的病情?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圣安澜有些想不通,若是之前,他是担心别人知道他得了病,但现在在公主府,晏谨就在一旁,有什么事情不能叫他的。

晏谨沉默了片刻,缓缓道:“或许他是怕你会因此厌恶他。”

圣安澜听言顿了顿,“厌恶他什么?”

晏谨这次没有回答。

圣安澜见他不回,知道这事问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

她又换了一句话问道:“那他现在这样要怎么办?睡一觉就好了吗?”

想着晏谨是医师,圣安澜想了想还是把刚刚仆射渊发病时的状态跟他说了一遍。

晏谨闻言脸色未变什么,似乎是对圣安澜说的这个话并不意外。

“他现在这样光是打抑制剂睡一觉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还是需要公主帮助他。”停顿了片刻,晏谨望着床上的人,对圣安澜道。

还不等圣安澜说什么,他又说了一句,似乎是在给圣安澜解释:“他的毒已经深入到了他的脑髓中,只有公主的高等级精神力能抚平他的暴动。”

“可是,我刚刚用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