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作主张地安排好一切之后再对我说，要我照做，还不可以反驳。但明明你不是老师，也不是我的家长。”

乌克娜娜右手紧紧捏着课本的边缘，望着谜亚星微怔的双眸，忽然觉得委屈起来。

“你让我觉得在你眼里我的意见一点也不重要，反正一切只要你们说的就是对的，我就只能够听话，不然我就是不乖的孩子。”

出口的嗓音变了调，就像昨晚喝着粥时那样，就算抿紧嘴唇也想要掉眼泪。

“对不起，奈亚，我不知道你会这么想，但我并不是不尊重你的意见，只是——”谜亚星一时慌了，双手摆了又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只好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掏纸巾，笨拙地给她擦眼泪。

“你不用说，我知道你要说你都是为了我。”乌克娜娜轻轻挥开他的手。

谜亚星望着她倔强不肯和自己对视的双眸，低下眉眼，许久，用力地摇了摇头。

“不对，不对，是为了我自己。”

乌克娜娜一愣，“……什么意思？”

“我只是不敢承担后果罢了，”谜亚星微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从一开始制定计划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该怎么样才能把这个行动有可能带来的伤害降低到最小，但后来无论我怎么思考都发现，拥有糟糕后果的可能性远远大于完美解决所有问题，毕竟你已经没有了护体的魔法，任何一点攻击都有可能伤害到你。”

“我不懂。”乌克娜娜到底还小，不明白他的长篇大论究竟代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