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
屋内很快便被暖和气环绕。
檀瑾宁的脸色由白转红。
华玉从他脸上移开目光,稍稍吐了口气。方才檀瑾宁白了脸,她终究是有些担心的,见他脸色变好,这才开口道:“皇上既然去了淑妃屋中,怎么不留下?”
“说了来看你,怎好让你空等着。”
华玉沉默片刻,开口道:“我方才站在屋外,听到淑妃屋中有声巨响,似乎是淑妃生气了?皇上不如再去她屋里吧,她如今有了身孕,不能生气的。”
华玉声音柔柔,低眉顺目站在檀瑾宁身前。
檀瑾宁坐在椅上,捧着手炉。炭火将他的脸颊熨红,他扫了眼华玉,又垂下。
他心中郁郁,闷声道:“我才刚来,你就赶我走。”
华玉语塞:“我不是这个意思。”
自从在掬水亭见了华玉,檀瑾宁总胸口闷堵,他以为生了病,可太医说并无事。他想不明白,那种感觉,就像是辜负了人一般,令他自责悔恨。很奇怪的是,华玉于他,仿若故人的感觉,比那日在掬水亭初见赵惠然,更深更深。
二人相对,久久无言。
檀瑾宁先开口道:“淑妃是家中长女,自小被父母宠爱,性情跋扈些,如今你二人同住一宫,她是有身孕的人,有些事,倒是辛苦你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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