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转,中午应该就可以撤呼吸机。”

没有事情需要祝婉去做,她也不肯走,固执地坐在里面看她的孩子被别人安抚好,眼睛一次都不朝她看过来。

终于,她在长时间的冷待中意识到,她的孩子并不需要她。

那次周酌远要求祝婉陪读,是他最后一次需要母亲,祝婉拒绝了,于是他再也不要母亲的陪伴与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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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酌远第一次叫爸爸,是在回去周家的路上,祝婉温柔地诱哄他,于是他紧张地直了直身子,先是看向祝婉:“妈妈。”

然后在祝婉鼓励的眼神中,又看向周傅轩:“爸爸。”

彼时周傅轩颇为严肃地“嗯”了一声,这样的反应显然不合周酌远的意,他回家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与周傅轩处于一种不熟悉的状态。

直到周傅轩当众打了他一巴掌。

周酌远开始与周傅轩冷战,餐桌上他跟祝婉讲话,跟周酌礼讲话,跟周酌意讲话,一个一个讲过去,就是不跟周傅轩讲话。

路上遇到周傅轩,周酌远会故作冷淡地瞧他一眼,然后绕着他走。

周傅轩气得不行,只觉得周酌远真的一点都不懂事,而且没有能力为自己做的事情承担后果。

生气归生气,家中长辈的生日宴他还是带着周酌远一起去了,毕竟他不能真的叫旁人以为周酌远是不被周家承认的私生子。

然后周傅轩发现,以往喜欢端着很多食物走到旁边吃完才回到他们身边的周酌远,那天晚上连一口水都没有喝。

他跟在距离周傅轩不远的位置,每当周傅轩回头的时候,他都要下意识地紧绷起身体,并且自己好像没有发觉,还是那副故作冷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