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难受?你忍一忍,我现在背你去医院……”
周酌远被他的动作惊醒,头痛欲裂,发出的声音虚弱到连窗外的风声都比不过:“放开我……”
周酌意急得不行,解释道:“我是送你去医院,你发烧了。”
周酌远恢复一些神智,他咳嗽两声,喉咙像刀割一样疼,可他不想大半夜和周酌意一块儿摔死在路上,忍着疼开口:“发烧而已,我有药,先拿给我吃点……”
喂完药以后,周酌意就坐在旁边守着,因为周酌远喊冷,他把自己的被子也抱过来。
情况却没有像周酌远说得那样好转,鸟鸣啼晓,周酌意上前一摸,居然比半小时前还要烫,他强行稳住心神,唤了两声。
对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他攥紧双拳,就知道不该听信周酌远的鬼话。
只是周家人到达山下还需要些时间,周酌意跑出去找校长请假,又雇了一个村民跟着自己,防止他们路上出现什么意外。
清晨露重,周酌意穿着雨靴,分外小心地看着路,直到在路上碰到周酌礼的那一刻,他才敢松掉那口气。
几人慌慌张张地将周酌远送到最近城市的医院。
点滴缓缓落下,周酌意有些恍惚,周傅轩示意几次他都没有看到,祝婉上前拉住他的手,领着人走出病房。
周酌礼给周酌远掖好被角,也神情严肃地跟出去。
祝婉松开手,语气带着怒意:“小意,告诉我,是谁欺负了你们?你别怕,我们肯定不会放过那些人。”
周酌意嘴唇的伤口十分显眼,周酌远肩上的牙印和手腕的伤痕更是触目惊心,他们看到时恨不得立马将罪魁祸首千刀万剐。
周傅轩见他低着头没有反应,还以为一直被保护得很好的周酌意受到很大惊吓,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没事,我们在这里,你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