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只有周酌远伤人的话一箩筐一箩筐,像是怎么也播撒不完一样。

偏偏他就是喜欢。

喜欢得不行。

胳膊骨折以后,季家在季和的苦苦哀求下允许他带伤上学,但是晚自习前必须回家,而周酌远也已经习惯了晚上陪伴自己的人由季和转变为贺清澜。

一时之间,所有的事物都在同季和作对。

回到家,他趴到床上,翻出来上次给周酌远拍的照片。

足够昂贵的设备清晰地记录下周酌远的表情,是在恼怒他的偷拍。

季和摩挲着照片,这个恼怒是生动的,眉头皱起来一点,仿佛下一刻就要骂人。

周酌远脾气很臭,他有时候喜欢把人惹发火,再把人哄好,喜欢看周酌远因为他情绪波动的样子。

季和回忆着,眼里带上笑意,只是忽然,他的心跳停滞一瞬。

照片上周酌远的恼怒和打他时的恼怒不一样。

季和放下照片,掏出手机给周酌意打电话:“小意,你还记得你哥回到你家以后的第一个生日宴吗?”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记得,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