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过以后,宋医生斩钉截铁道:“没事, 不用转院, 他恢复得很好。”
此时周酌远正好吊完最后一瓶水,听见医生这样说好像真的感觉身体的不适少了许多。
周酌礼不再坚持, 他加上裴鹤好友给裴鹤发了个红包, 然后对周酌远说:“我下午有事,晚上妈有时间的话会过来看你,你别紧张,他们都知道……所以不会逼你回家。”
他和宋医生一起离开,走在路上问:“您觉得酌远需不需要进行心理疏导?”
宋医生沉默一会儿,这让周酌礼的心提起来。
“如果你们能够让他看不出是心理疏导的话,可以试试,否则可能会造成相反效果。”
周酌礼面露不解:“为什么?”
宋医生:“不是他本人主动的话, 他应该不会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反而会让他产生焦虑情绪。”
周酌礼:“可是他的身体突然变得很差,除了心理方面的原因我想不出是什么原因。”
宋医生:“不是突然变得很差,我更建议你们了解一下他的过去,而不是贸然地逼他进行心理疏导。”
这句话像是当头一棒将周酌礼砸醒,他看起来已经很关心很纵容周酌远,却从未试图了解这个弟弟的过去。
不要说在林家的那十几年,就算在周家的几年,他都对周酌远的生活一无所知。
与其说是没有想到,倒不如说是刻意掩耳盗铃,仿佛只要他不知道周酌远曾经受过的委屈吃过的苦,就不用为此感到愧疚和心疼。
人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周酌礼自己想理直气壮地偏爱周酌意,于是只看到周酌远性格糟糕,嫌贫爱富,对养父母无情无义,却不去思考周酌远为什么会长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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