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冻着了叫穆商言黑脸,眼下里瞧她穿得严实,也确实用不上,便就拿了过去。
兰絮放下手里杆子,见傅椋往外张望,便道:“总归人在那里也不能跑了,待雨小一些再去呗。”
傅椋点点头,觉此话有理,她捧着茶碗,余光见小丫头裹着兰絮的轻氅,正满脸开心地蹲在盆边数鱼,便叫她来拿杆子钓着玩儿。
只是现下里雨落得急,将池中下得如沸腾的油锅子,游鱼都躲在那一片莲花下头,未必能有咬钩子的。
御书殿中。
几盏香茗在褐乌木的沉案上氤氲袅袅青烟,窗外风声雨声,吹刮得窗旁几株野梨棠不住敲打花窗。
穆书夜手持黑子思索片刻,才蹙着眉在棋盘一角落下,而棋阵之中,黑子竟隐呈一副败势模样。
坐在对面同他对下的,是一名身着水墨紫衫,发如青瀑垂落,隐有流光泛上的美貌青年。
他面上一副睡不醒的神情,桃眸低垂,半瞌着眼皮,懒懒倦倦的,但每每手下落子时,眸底又有流光闪晃。
棋如兵卒,又如将帅,刀光剑影之中,杀得黑子片甲不留。
坐一旁观棋的安修竹吸了口气,没忍住叹道:“果然这寸方棋盘之上,唯有你两方可一争,旁人上阵,皆如蝼蚁,还没出阵就叫碾压成渣了。”
如他,就是那众多蝼蚁里的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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