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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难过,只觉得心中堵得十分厉害。

晓得她若是落泪了,就会有人来哄她,但偏又觉得哭这件事着实丢死个人了,她似乎好多年都没有哭过了。

眼皮眨巴两下,倒是没能轻易挤出眼泪来,似乎‘哭’这样的一件事儿也不是十分容易,她拽紧了手中那一片被薄汗腌了潮漉的袖子,又道:“穆商言,我难受。”

恰好当朝陛下转过来脸来给她额上覆了冷帕子,又转身将热帕子泡进盆中,却还是没有来应她的话。

傅椋睁着眼,怔怔看了片刻,软唇一噘,竟硬生生将自己给气哭了。

泪意打湿长睫,在睁眼闭眼中顺着面颊滚落,落在穆商言的掌心中。

当朝陛下还以为是小女子终于安分下来睡了熟,淌了口水,正要来替她擦一擦,却冷不丁对上一双睁大了的水汪汪泪眼,当下就令他慌了神。

“阿椋,怎么了?是不是哪里难受了?我这就去叫御医。”

穆商言眉头拧皱,眉心间的褶皱能夹死个虫,他神情慌张又担忧,着急起身,却听小女子抽抽噎噎,“你混账,我,我不要出宫了。”

虽然穆商言混账和不出宫这两件事没什么必要联系,但乍然听在当朝陛下的耳中,却着实叫他一愣。

似没听清楚这话,他怔怔看着傅椋,“阿椋,你说什么?”

傅椋眼角红意更甚,像四月将落的红棠,恰是最艳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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