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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了半分玩乐的心思,唯有穆书夜似乎很有兴致。

他半托着酒碗,一只手耷在半曲起的膝上随着韵律敲点,不时抬起那双狐狸眼,似笑非笑地环视周遭里偷摸着瞧他的人,无形中令人背脊一寒,浑身猛一哆嗦。

傅椋在心里十分同情的为这些人念了两句阿弥陀佛,祝愿他们早死早托生,下辈子多做点好事,就不要遇见她义兄了。

不过不对啊,傅娘娘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不是讲好,要在朝贡宴里恢复义兄身份的么?难不成就是方才小太监通报一声就算恢复了?哪会有这么草率的事?

三年前的真相就不用掰扯出来理一理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抓心挠肝似的痒痒,连歌舞都没了看下去的心思,忙拽了一把手边的金袖子。

在穆商言看过来的目光中,脑袋一歪贴去他耳边,温热的气息里沾着果酒醉人的甜香。

“怎么就开宴了?义兄身份的事情不说了?定在这一日里讲,不是要诸国使臣都晓得这件事,好以洗脱义兄的罪名么?”

事实上,原先确是如此打算的。

穆商言叫呵过来的这股子甜香熏得头皮麻了麻,他斜眼瞥了眼坐在下头伸出‘尾巴’恐吓人,正恐吓得不亦说乎的穆书夜,冷笑一声,转脸去给傅椋解答困惑。

“这件事毕竟算个‘家丑’,皇兄觉着不必张扬,明面上含糊昭告一下,叫那些人自去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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