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安观与玉真观毗邻。
李腾空先带着李岫到了李林甫墓前,李岫看到孤零零一座连墓碑都没有的小坟包,噗通就跪下磕了十几个响头,额头磕的青紫也浑然未觉。
他跪在坟头哭诉着,哭诉着泯灭的李家,咒骂着李隆基杨国忠李亨,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李岫人生前三十余年过得太顺遂,相门长子,娇生惯养、锦衣玉食、歌舞升平,旁人费劲了心血得不到的东西他习以为常。就连无数的算计和明枪暗箭也有他无所不能的父亲为他遮挡着。
直到大树倒下,他才骤然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回到马车上,李岫与李腾空相对静坐,马车缓缓往玉真观走。
十五妹,你变了。李岫忽然抬头看向了李腾空,勉强笑道,我还记得前些年你总是哭。